然而水灵儿却顾不得命人去追他们,因为在月无痕嘶声喊叫后,一向在教众眼里强悍无比的教主竟然昏了过去。

“教主他怎么样了?”

水灵儿焦急万分的在寝殿外询问一位名叫聂成的弟子,他医术飞凡是敕阴教专门替教内弟子诊治的大夫。

聂成个头不高,唇红齿白的模样到有些女儿家的阴柔气,不过他却是个实打实的男儿身。

聂成此刻佝偻着背,缩成一团的模样更显娇小,他小声答着水灵儿的话,生怕一个不留神便会祸及自身,“回护法…教主他被寒月刀伤了肩骨,短时间内不可再动气运功。”

“动气?什么意思?”水灵儿大为不解的追问道。

聂成看向她,慢慢跟她解释道:“教主他受刀伤在前,急火攻心在后,现在万不可在大动肝火,否则伤势只会越加严重,恐有性命之忧……”

“你的意思是…教主他是被气的?”

水灵儿万万没想到教主居然会因为一把寒月刀而气急败坏到如此程度。

元徽带着祁晓晓拼命奔逃,幸得水灵儿因为教主月无痕受伤一时大为担忧,便没顾的上派人追赶他们,因此让他们逃过了一劫。

好不容易逃出敕阴教的地界,元徽将云瑶放在一棵榆树下,扯下自己衣服下摆上的布将小腿的伤紧紧缠了起来。

“你没事吧?”祁晓晓后知后觉,她差点忘记元徽中了月无痕暗器一事了。

元徽裹紧伤口,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有些无奈道:“你现在才想起问我会不会也太晚了些。”

祁晓晓一脸歉疚,“对不起……”她方才一直想着月无痕的事,倒把元徽忘得一干二净。

“逗你玩的,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我可是从魔头月无痕手里活着离开的人呢?”

他的话提醒了祁晓晓,仔细想来元徽好像还真是江湖上唯一一个从月无痕手中活下来的人。

想来元徽身为刀剑宗枯荀的师弟还是有些能耐的,祁晓晓瞧他还有心思玩笑,那表明确实是无碍了,便提议道:“我们先找个地方替云瑶治伤吧!”

就在他们说定去附近找大夫时,不远处有两个人影闪过,元徽警惕的带着寒月躲在树后,想要偷偷看清来者何人。

等到他们靠近榆树,其中一人忽然高喊道:“朱师兄,树下好像是云瑶姑娘!”

他们好像认识云瑶,祁晓晓拼命回想书中何门何派有个姓朱的弟子,奈何她看书没用心也没能记住这些路人炮灰们,所以一时三刻她也没法确定这二人到底是哪门哪派的。

不过他们认识云瑶就绝不会是敕阴教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