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整整三日,祁晓晓才勉强接受了自己变成刀的悲惨命运。

不过虽然是刀,但她好歹也是书中人人争抢的旷世宝刀,内心一番挣扎后给自己罗列了几项好处算是自我安慰。

第一不用担心小命不保,月无痕再残暴还能对一把刀喊打喊杀不成。

第二她可以狐假虎威,享受数万教众将她跟月无痕一起奉若神明。

第三就是可以日夜不分的跟在月无痕这个大美男身边,不用担心被他赶走。

想想这些其实还算不错,祁晓晓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武器界最会自我安慰的一把宝刀,她引吭高歌道:“真的神兵敢于直面惨淡的刀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额…这个鲜血还是算了,我会头昏,啊呀,慢点……”

还没等她高歌完,月无痕就粗暴的拉着她扬长而去。

月无痕真不愧是能坚持到最后结尾大胜的男人。

因为祁晓晓发现他真的很沉迷武学,整日都是带着自己穿梭于他的密室与敕阴教的练功场之间,好像乐此不疲。

被月无痕风风火火的拿来拿去,祁晓晓不太乐意,仗着他听不见,摆出一副教育儿子的口气,“虽说勤能补拙,可月无痕你是反派,要给正派一条活路,武功都叫你一人练完了,其他人咋活。”

她围着月无痕“指指点点”,还自说自话的演起了分饰两角的戏码。

“笔者爸爸说的对,我就是个大笨蛋。”祁晓晓捏着嗓子,阴阳怪气的扮作月无痕说话。

“哈哈哈……”

看着面前之人毫无察觉,祁晓晓捧腹大笑起来,谁能有她这么无聊,自己一个人也能玩得不亦乐乎。

笑过之后她开始仔细打量着认真练功的月无痕,忽略掉残忍、凶狠、手段毒辣之外,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最关键是长得十分赏心悦目。

此时的月无痕白衣裹身,银蛇状的发簪束起一半长发,衣袂在他强劲的内力催动下不断翩飞,抬手一掌打在不远处的青崖山石上,耳边一阵凌厉的掌风掠过,山石上留下约莫一寸的五指掌印。

“这一掌打谁身上都要死翘翘咯!反正也害不着我,这么一想你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

站在身旁的祁晓晓伸手撩起月无痕肩上的一撮头发,像检查真假一样用两根手指细细的搓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