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就该处置了,以儆效尤。”
“不愧是刑部侍郎,此前还以为这位林大人是徒有其表,眼下看来,其见解之深,思虑之周全,远远超过了在场之人。”
“也不尽然吧,这道辩题,本身就是站在律法这边的人更加占据优势。”
胡西西一听这话,就笑了:“方才整个太学院被徽明问得哑口无言时,你们怎么不说律法这边有优势了?”
那些官员轻咳了两声,假装没有听到她说话。
而那边,徽明议论许久,复又站起来两个人,每次提出的观点,都被林水月淡淡回击过去。
她面容不尖锐,甚至情绪始终平和,不受他们言语影响,就给了这些学子莫大压力了。
这种岿然不动的模样,像极了一座大山压在了所有人的心头上。
以至于后半程上,一整个徽明的人俱是无言以对。
那瞿斐然顶着压力,最后说了一句:“我方始终认为,法条之下,尚有人间真情,而一位一心为民的好官,不应就这般被处置。”
这已是最后争辩,伙同此前那谭寅念题目没什么区别了。
未想到的是,林水月接了腔。
她目光平和地道:“不错,法条之外另有人情,百姓的意见不能当做立法之根本,却也不能置之不理。”
“故而此案最佳处置方式,当是按处律法,但参照特殊,法外容情。”
“贪墨有罪,但为民无罪,更罪不至死。”
语毕,满园皆静。
徐子乔怔怔地看着对面端坐的人,许久都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