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人百密一疏,那赵毅的嘴,也算不得多严。”
江路海沉默许久,道:“所以早晨被押解入宫的,不光只有赵毅,还有范郁?”
“不错。”昨日林水月审问赵毅时,曾将钱海支开。
因为前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在此前,赵毅都死咬着自己什么都没做过,所以钱海也不认为这么短的时间林水月能问出什么。
实际上,那赵毅却比他们想象的要怕死多了。
他告诉林水月,江路海要杀他灭口,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只想戴罪立功,请求林水月放过他的家人。
也就是林水月提到的他的小儿子。
赵毅这个人,风流成性,对妻妾都没有太多的感情,却是很护着他这个小儿子。
一度将小儿子保护得很好,所以哪怕是与他朝夕相对的人,也险少知晓他有个小儿子。
“也怪我。”江路海自嘲道:“在你来刑部的第一日,就应该杀了赵毅才对,我自诩警惕,不想却也像寻常人一旁,犯了大忌。”
他深深地看了林水月一眼:“那便是小瞧了林大人。”
本以为,赵毅处死不过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
林水月入了刑部就被他架空,应当不会出现纰漏。
“江大人以为,朝中可容人的官职那么多,为什么我都没有去,反而来了刑部?”林水月问他。
江路海面上表情松动。
他怔忪地看着林水月,神色里罕见地,出现了抹茫然。
林水月抬手,轻扣了下椅子的扶手道:“你为官十几年,一直都格外勤勉,且在刑部之中,除了调换死囚换人的事,你未曾出过半点的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