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心智差点的,只怕早就自我了结,留下一具尸体了。
这当面状告的,还是头一回。
林水月复又道:“这是臣写的状纸,请皇上过目。”
更为诡异的就是,林水月还自己写了状纸,瞧着她这样,甚至打算自己给自己当讼师。
所有人俱是被她的举措惊住了。
那赵毅亦是反应了许久,才道:“林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分明是你主动扑了上来,要与我牵扯不清,如今怎么还翻脸不认人了。”
不光是他,连带着那些被林水月提到过的人,俱是都出列,大声说自己冤枉。
“还请皇上明察,臣什么都没做啊。”
“是林小姐先同臣私相授受的。”
“林水月分明是事情败露了之后,才恼羞成怒的,竟将罪责全部怪到了我等头上,实在令人厌恶。”
听得他们辩解之语,林水月倒也没有着急。
反倒是殿上本就脸色极为难看的皇帝,在瞧见那一份状纸之后,一掌拍到了桌上。
殿内瞬间安静。
适才还嚷嚷着自己是无辜的臣子,俱是面面相觑。
有点冷,林水月将自己的双手拢在了袖子里。
她转过身,面向这些个人,轻声说道:“赵毅,在刑部任职期间,刑部天牢中,共自缢了三个重犯,其中之一,是此前经由我手的范郁范大学士一案。”
“孙宇,你出身不好,家中妻子请求娘家卖掉良田,才以举家之力,供你赴京赶考,谁料你刚考上了进士,便将妻子休弃,另在京中求得如花美眷,攀附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