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你说呢?”
“臣觉得可以。”田阁老没忍住道。
“臣以为也是。”
“似这等绝世之作,不用来珍藏,此后细细品味,可实在是太可惜了!”
“没错,而且我觉得钱阁老说的金丝楠木太过于庸俗了,要用就用最好的沉香木……”
这些老臣吵作一团。
殿内也满是他们的嗓音,倒是掩盖了许多人的失态。
比如,那梁少卿就将手中的筷子生生折断。
谭素月面色发白,整个人已有些摇摇欲坠。
容芯蕊最夸张,她不住地在掐她自己,怀疑眼前的这一切,是她一个荒诞而又可笑的噩梦。
然而手中不断传来的痛感在告诉她,亦或者是告诉这殿内所有的人,这是真的。
林水月,真的就是无钱。
若说在作画之前,所有的人都能够咬死了她不是的话,到了眼下,就是连对她恨之入骨的林瑾钰,都说不出否决的话来。
有些画者,刻入骨子里的风雅,是遮掩不住的。
而且没见得,这一群加起来几百岁的老臣,快为了林水月临时起意随性而作的一幅画打起来了吗?
仿作到极致,也不是最佳。
能够当着所有人的面,另外创作出一幅叫人拍手称绝的画作来,才是绝佳。
林水月擦干手上的水,然后行至皇帝跟前,便要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