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话术在绝对实力差距面前没有任何意义, 只要里德想,他能轻而易举地扭断少女柔弱的脖颈。
然而他没有这么做, 语气里反倒是多了几分坦然, “正如你所见, 显而易见我是个杀/人/犯。”
他说的是事实,虞秋哑口无言,开始思考自己活着走出地下室的可能性, 但怎么想自己还是更可能和密室里残骸成为伙伴。
“但你或许可以给我个解释……不,应该是陈述另一个事实的机会吗?”他的手还覆盖在她的双眼上,她因为紧张不停眨眼,睫毛一闪一闪,剐蹭他的掌心,痒痒的。
出乎意料,本该是居于主导地位的兽人放软姿态,此时此刻是在……征求她的同意吗?
“嗯,请、请你说吧。”
她别无选择, 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说,回答的时候因为紧张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那些人是派来解决掉我和兰瑟的。”他说, “因为我们的存在会将他们的斑斑劣迹公布于世。”
这很符合常规思路。
但是现在的氛围很不符合常规,尽管里德的手是轻轻地挡在她的眼睛上, 然而她总有种对方下一秒就会亮出凶兽利爪的错觉。
不过里德说的话还有几分可信度, 毕竟虞秋今天破解出的政府机密文件里就包括了所谓的兽人试验品,或许那满满当当的资料里就有记录着里德的那一份。
她平复下不规律的呼吸频率,“我知道……可以请你别杀我吗?”
刚才里德靠近的一瞬间, 虞秋的脑海里竟然闪回人生中所有重要的片段,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人生走马灯了吧。
“我不会杀你,准确来说……我不会伤害你。”站在虞秋身后的里德神情霎时黯淡下来,那根圈住少女脚踝的毛茸茸尾巴也印证主人的心情似的恹恹地收回,“你为什么觉得我会伤害你?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99Z.L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