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目三行,跳跃着浏览完请柬简短的内容,表情勉强好看了点,甚至于语气都不自觉地染上点雀跃,“太好了!这样塞壬应该就有救了吧!”
“只不过,在事情结束以后得要和那群疯子划清界限。”兰瑟口中说的疯子指的就是近期占据舆论风口浪尖的起义军,“虽然这次的确欠了他们一个人情,但不意味着我们要去搅这趟浑水。”
里德沉默不语,他单手托腮,眼眸微阖,脑海里又跃入少女的面容,或是带着明媚笑容的,亦或是因为恐惧而发白的。
“里德,你有在听吗?”兰瑟叉着腰,“我刚才可是在说很重要的事情啊!”
“我听见了,你说你不想和起义军扯上关系。”
“只要能把塞壬救出来,然后把那几个讨厌的家伙解决掉就可以了。”其他的……他一概不去想,仿佛是在逃避什么。
“所以她该怎么办呢?”如果慈善晚会上行动顺利,他们带着塞壬全身而退,对于人类的虞秋而言她又该怎么呢?
兰瑟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他抿抿唇,“那就丢掉咯,反正人类我都很讨厌,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这番话引得里德抬头向他投以注视,兰瑟走到窗边,从这里恰好能眺望到虞秋所在的独栋,“的确,她和大部分人类不太一样,但是……”
但也仅仅只是有一点不一样罢了,在仇视人类的兽人眼里这不过是她没有被即刻杀死的理由。
“所以无论是你还是我,都知道她是不一样的不是么?”里德低头在通讯机上一遍又一遍地演99Z.L算之后计划成功率。
这次轮到兰瑟不说话,他的手掌覆盖上玻璃,由于远小近大的原理,展开的手掌恰好遮住远处的独栋,就仿若——
将独栋以及建筑物中的人都牢牢圈在手心,宽大衣袖随着他的动作向下滑落,露出一截手臂,向内看去隐约可见盘踞在白皙皮肤上的狰狞伤疤,那同样是人类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