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后一靠,闭上眼睛,“别跟我说话,我要睡觉。”
姜沂川欲言又止,见她闭上了眼睛,便也不在说话,马车中一时沉静下来,他眉眼浮上无奈之色。
却又怕她冷,姜沂川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宋幼珺正置气,手臂一翻就将那外袍撇开大半。
姜沂川又耐心的重新盖好,宋幼珺睁眼看他,“你拿走,我不冷。”
姜沂川道,“睡着了就冷了。”
宋幼珺知道他对这件事会非常执着,以前也是,虽然很多地方都纵容,但唯有扯到寒冷一事,他寸步不让。
宋幼珺没再说话,视线往下移的瞬间,突然看见他左手的掌心中有一道十分明显的疤痕,几乎横切了整个掌心。
她眉头皱了一瞬,刚想细看,姜沂川就收回了手,对她道,“从这里回府要小半时辰,睡会吧。”
或许是打仗的时候留下的伤。她并没有追问,而是枕着软垫闭上眼睛,一开始只是闭目养神,但随着马车的轻轻摇晃,她很快就来了睡意,沉沉的睡去。
马车中灯光并不明亮,照射的暖光拢在宋幼珺恬静的睡颜,姜沂川一动不动的看着,久久没有移开视线,画面仿佛定格。
回到王府的时候,已是深夜,雨仍旧在下,宋幼珺在睡梦中隐约觉得有人在摸她的耳朵,待到意识逐渐清醒,就感觉右耳朵尖果然有柔软的指腹轻轻摩挲着。
她睁开沉重的眼皮,睡意朦胧的看去,就见姜沂川的手搁在她的头边,她用慵懒的声音道,“到王府了吗?”
姜沂川收回手,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