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那时,那时你还没有嫁给我。”傅轮反驳。
乔泠鸢:“我那时不是明明白白地跟你说了,我想嫁给你?在你和秦既之间,我自然会选择你,我为什么会想嫁给秦既?”
“秦既不是也挺好的?才貌双全,前途无量。”傅轮想到乔泠鸢嫁给他是为了他的财产和地位,就觉得憋屈。
他刚刚突然想,若是秦既也是亲王,乔泠鸢肯定会选择秦既,不会选择他。
这念头一冒出来,他就有点受不了了。
看秦既哪哪儿都不顺眼。
乔泠鸢越听越不明白,完全不知道傅轮到底在气什么,她道:“怎么,我没有嫁给秦既,你还觉得挺遗憾?”
傅轮:“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
傅轮气得闭了一下眼,索性直白道:“我且问你,若秦既是昭王,你是不是就会嫁给秦既?毕竟虽然他长得不如本王英俊,但也不丑,而且还文武双全。”
他着重强调了不丑,他是不会承认秦既的模样其实可算上等的。
绝对不会。
傅轮说完,双臂环胸等着乔泠鸢回答,在他看来,这是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问题,乔泠鸢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但凡她脑袋正常点,都说不出“会嫁给秦既”这样的话来。
然而他等着等着,却始终没有听到乔泠鸢的答案。
乔泠鸢沉默了。
沉默,就是默认。
有好一会儿的时间里,傅轮都觉得很窒息,他觉得这个空间太小了,小到他能听见乔泠鸢的呼吸声和她的心跳声。
这个姑娘已经嫁给了他,可她的人不属于他,她的心也不属于他,他在心中,她无可替代,可他于她而言,却是许多人都可以替代的。
马车里安静得诡异。
不知多久过去,乔泠鸢才开口问:“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傅轮正在气头上,他现在一个字都不想说,他气得瘫在车厢壁上,假装没有听到乔泠鸢的问题,闷不吭声起来。
乔泠鸢冷声道:“傅轮,别无理取闹。”
傅轮不应。
他不吭声,乔泠鸢也懒得再理会他,靠着车厢壁闭上眼睛休息,她累了一天,完全没心思再去照顾傅轮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乔泠鸢不理他,傅轮更气了。
到了王府,乔泠鸢率先下了马车,将傅轮甩在身后,到了水榭,她径直进浴房洗澡去了。
傅轮心情不好,周身都是低气压,近身伺候的文山就成了倒霉的那个,傅轮一会儿嫌弃文山泡的茶味道不好,一会儿嫌弃他打扇时扇的风太大,等屋里安静下来的时候,文山连呼吸都成了错误,傅轮嫌他呼吸声大,让他爬出去。
文山:“……殿下,王妃惹您生气,您别拿奴才撒气啊。”
谁知傅轮理所当然道:“本王不拿你撒气,难不成找王妃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