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泠鸢也已经吃完了。
丫鬟上前收了碗筷,乔世文起身道:“天色晚了,我回了,改天再过来寻你。”
乔泠鸢跟着站起来。
“三哥,”她道,“今日谢谢你,若不是你,我现在还在佛堂跪着。”
“没事,应该的,我出事的时候,你不是也救了我?”乔世文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你是我妹妹,往后有什么事就跟三哥说,三哥罩着你。”
乔泠鸢含笑点头:“谢谢三哥。”
乔世文回到松竹院,小厮迎上来禀:“三少爷,四姑娘在屋里等您呢。”
乔世文快步进了屋,往木椅上一坐,翘着二郎腿道:“这么晚了,你不在自己院子里,来我这儿做什么?”
乔泠菲盯着他:“自然是有话问你,你去祖母那里,见到乔泠鸢了?”
乔世文点头:“我送她回去了。”
“你管她的事做什么?”乔泠菲不满,“你还送她回去,我才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我跟乔泠鸢不对付,你应该站在我这边,而不是帮乔泠鸢!”
乔世文拿眼睛瞥她:“若不是六妹,你三哥我现在尸体都已经发臭了,她遇到困难了,我帮帮她怎么了?帮点小忙还能还救命之情?”
“我不管,你以后不准帮她!”乔泠菲愤然。
乔世文懒得理她,他摆摆手:“赶紧回去吧,别在我这儿撒泼。”
“你非要帮她?偏要跟我作对?”乔泠菲不可置信。
乔世文不想跟她掰扯这些,起身进了卧房,乔泠菲想跟上去,乔世文一巴掌把门拍上,将乔泠菲关在了门外,“回去,我要睡了。”
乔泠菲恶狠狠地跺了跺脚。
汀兰院内,绿萝不解,“姑娘,您要招待三少爷,让奴婢去煮面就是了,您干什么还亲自做?您跪了一整天了,该好好歇歇才是。”
“你做的,没诚意。”乔泠鸢道。
“可那三少爷,就是一纨绔,去华安堂之前,还惹了侯夫人不高兴,您跟他走得近,就不怕他给您惹出什么事来?”绿萝端来水让乔泠鸢泡脚。
乔泠鸢淡声道:“不怕他惹事,就怕他不惹事。”
绿萝不明白。
“他若不惹事,我如何搅浑永安侯府这一池子水?”她冷声道。
绿萝瞬间明白了。
昭王府,暖阁里的傅轮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半晌后,又打了个哈欠,文山一边给他揉腿,一边不停地叽里呱啦,说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忽然,外面的狗“汪汪汪”地大叫起来,吵得傅轮耳朵疼。
“那狗东西,最近怎么老吠?”傅轮郁闷地问。
文山:“还能因为什么?跟您说再养条母狗您不愿意,人大公仔就想要条大母仔,这不,这又开始吠春了,今天都叫第十三回了。”
“您就该给它条大母仔,不然人狗生多寂寞。”文山为大公仔鸣不平。
傅轮:“本王都没媳妇儿,凭什么要给它娶媳妇儿?难道本王的人生还比不上狗生吗?把它丢到后院去,别再让本王听见。”
文山:“……”
他家殿下真的绝了!
待终于听不到狗叫声了,傅轮又用力地眨了一下眼,还伸手揉了揉眼睛,“今儿眼皮怎么总跳?右眼是跳财还是跳灾来着?”
“跳灾呢,殿下,”文山瘪了瘪嘴,“要不粘个红纸?听说粘红纸能辟邪。”
傅轮翻了个白眼,闭上眼睛假寐。
北一进来禀:“殿下,程国公府和永安侯府都有新动静。”
傅轮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问道:“什么动静?”
“程国公府和永安侯府交换了程国公和永安侯府六姑娘的庚帖,永安侯府欲把六姑娘嫁给程国公做继室。”北一回答。
傅轮像是被人夹了尾巴似的,陡然坐了起来,“都交换庚帖了?”
“是。”北一回答。
文山:“殿下,您媳妇儿要被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