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早起为女儿梳妆的赵氏吓了一跳。
清欢单手支着下巴,咬了一口刚出炉的桂花糕,香甜软糯,好吃极了。她当过皇帝也做过皇后,知道这样的宴会甚少有人会敞开肚皮吃,因此早上一定要吃饱,否则众人吟诗作对风雅之时,自己的肚子却因为饥饿叫出声,那岂不是尴尬至极。因此她任由赵氏在她面上动作,自己兀自吃的香甜。
“老奴听着,像是从二房那边传过来的啊。”陈妈妈不敢确定,慌忙叫一个婢女出去打探。
过没多会儿婢女回来了,整个人像是丢了魂儿一样:“太太……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呀,你可要说清楚。”清欢将一块桂花糕掰成两半,自己吃一半,另一半喂给赵氏。赵氏疼她跟眼珠子似的,张嘴就给吃了。清欢继续道,“是谁不好了?”
婢女这才喘过气儿来,先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奴婢说错了,是二姑娘,二姑娘不好了!”
“咦?”赵氏惊奇起来,“怎么了这是?昨儿个见到的时候还好好的,正对着衣裳左挑右拣的呢,今儿个怎么就不好了?”
国公府姑娘多,二老爷三老爷都有几个妾侍,加在一起,这嫡出的庶出的估计能有十几二十个,其中最受重视的就是二姑娘齐玫了,因为她模样生的最好,也最会撒娇来事儿。昨日赵氏看到的挑衣服,那是二姑娘突然不满意自己那一身,于是就把其他姐妹的都要过来,一套一套的试,找寻自己最喜欢的。
若非清欢的衣裳是赵氏亲自准备的,怕也逃不过这个命运。
说起来老祖宗向来喜欢懂规矩的,这一次竟然也没有呵斥,怕是将希望都寄托在二姑娘身上了。
只可惜啊……
“二姑娘,二姑娘早晨起来,头发都掉光了!连头皮都烂了!”
陈妈妈目瞪口呆:“啊?”
赵氏也很吃惊:“这是怎么回事儿?”
唯独清欢似笑非笑:“既然这样,二姑娘还去这百花宴么?”
“二姑娘正在院子里哭呢,二老爷跟二太太哄了好一会儿了,都惊动了老祖宗!”婢女有一颗火热的八卦心,“太太,姑娘,要不要奴婢再去打探?”
清欢喝了口茶道:“不必了,随她去吧。”
赵氏继续给清欢梳妆,心里却奇怪得很:“头发掉光……头皮烂了,我怎么听着这事儿特别耳熟呢?”
“太太不记得了?几年前也有个贵女,得了同样的毛病,说是二姑娘害的,怪二姑娘给她送了根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