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应弦眼见着严觉进了中队,他抬起手腕看着表,就像跟那指针有仇一样,死死地盯着它们,直到它们转了一圈又一圈,走满了五分钟,他快速解开安全带,抓起外套就要下车,但想了想,又把那件羊绒大衣扔在了座位上。
走进中队,几个认识的战士纷纷跟他打招呼:“宫博士,你怎么来了?”
“有事,你们队长呢?”
“在会客室。”
宫应弦大步走向会客室,生硬地敲了三下门。
“进。”宫应弦推门进去了,见任燚和严觉并没有独处——曲扬波也在,才暗暗松了口气。
任燚惊讶道:“你怎么没回分局?”
“我路上想起一件事,又回来了。”宫应弦面无表情地瞥了严觉一下。
严觉表情讪讪的,轻扯的嘴角又带着一点嘲讽,显然对宫应弦的出现不大开心。
曲扬波笑着跟宫应弦打了个招呼。
“怎么了?”
“我私下跟你说。”他还没想好借口。
“哦,不着急的话就一起坐一会儿吧。”任燚道,“严觉特意来看我,从西郊过来的,挺远呢。”
“大约30公里,看来还不算太远。”宫应弦斜了严觉一眼,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严觉冲任燚笑道:“不远,走五环不堵车,挺快的。”
“你真不用特意来,我都出院了,没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