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安全带系上。”有人在他身边提醒他。
文宁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乖巧的像个机器娃娃。
系好安全带以后,车缓缓开动,文宁的耳边似有风声,又或许是他那大得震耳的心跳声。
他的声音如蚊子般细小:“陆哥。”
陆焕生:“我叫你母亲一声秦姐,你该叫我叔叔。”
文宁抬起头,迷茫的看着他。
陆焕生天生有一双凌厉的眉眼,上镜的时候这股凌厉会被弱化,从外表上来说,陆焕生是个不好亲近的人,他像一把绝美的刀,但刀是凶器,靠近的时候,就会对方的寒冷的刀锋吓退。
在文宁看着陆焕生的时候,陆焕生也看着这个同门师姐托付给自己的小孩,小孩长得很白净,随母亲,是个天生的睫毛精,睫毛长而卷翘,脸还有些圆,眼睛很大,似乎再靠近些,还能闻到他身上的奶味。
至于脸颊,估计是刚刚在外面被风刮的,还有些红。
这样的小孩,哪怕只比自己小不到十岁,叫自己一声叔叔,似乎也合适。
文宁:“陆叔……”
叔叔两个字,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
陆焕生只比文宁大八岁,按年龄来讲,无论如何都够不上叔叔两个字。
只是陆焕生跟秦瑶同门,接受过同一个老师的教导,才另算了辈分,文宁紧紧抓着自己的背包带,他脑子一片混乱,一会儿想自己该不该叫叔叔,一会儿想自己的东西有没有收好。
背包里装的东西不能让陆焕生看到。
文宁把黑色的背包放在腿上,手紧紧的拽着肩带,他和陆焕生处在同一个狭小的空间内,呼吸着同一处的空间,他很想说话,随便说几句,哪怕只是废话也好,可他的舌头和嘴不听大脑的控制,一个音都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