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反倒是有了时间，她就问了顾廉，顾廉苦笑了一下“奴隶啊……帝国有明确的法令规定不能强迫帝国居民为奴，可你要是黑户，或者是自愿为奴，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乔欢道“法律不保护奴隶？”

顾廉喝了一口酒，脸上的奴隶印记非常明显，他的眉眼很精致，现在却笼罩着几分冷酷“都是奴隶了谁来保护，倒是有个聊胜于无的法令，不得虐待虐杀奴隶，可已经是奴隶了，还怎么替自己伸冤……帝国的法律并没有赞成蓄奴，但是也没有明确说明不许奴隶存在。”

乔欢问了个傻问题“帝国有多少奴隶？”

顾廉一愣，打量了乔欢一眼，垂下眼睛道“不知道，这个也没人会去调查……我老家在一个边陲星球，基本属于自给自足，不和外界往来，也就没有正式的帝国身份，后来虫族杀了过来，军队跟着来了……再后来虫族没了，我们整个星球上的人都成了奴隶，我们那个星球上人不太多，二十多个亿吧。”

乔欢“……”接话都不知道怎么接，在顾廉的同胞眼里，也不知道虫族和帝国军队哪个更可恨。

她好容易来一句“这么多人都成了奴隶，就没人管吗？”

顾廉哂笑“谁管？而且你恐怕不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排斥奴隶的身份，只有混的最惨地，徘徊在死亡线上的奴隶才痛恨自己的身份，要是代代为奴的人，他们连恨都不会。”

乔欢有些不可思议，还有以当奴隶为荣的人？再一想，她也想通了，宰相门房七品官，高门大户有头有脸的奴隶确实比平头百姓还威风。

等到庞峰回来她问庞峰“你家有奴隶吗？”

庞峰摇头“我家可用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