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突然被他抓住,她一愣,抬眼去看镜子里的人,“怎么了?”
话问出口,就对上了他的眼神,成亲几年,夫妻之间相处亲近,傅清凝太了解他的动作神情了,当下脸微微红了,娇斥道,“你做什么?头发还没干呢。”
“这有什么要紧。”赵延煜反身一拉,傅清凝就坐到了他的腿上。昏黄的窗户上影影绰绰映照出亲密依偎在一起的男女,窗外,月色正美。
翌日早上,傅清凝醒来时,身边人早已不在,落月正在外头低声唤她呢,“夫人,沐大哥说有事情禀告。”
沐央禀告的应该就是福运茶楼中的诗意姑娘的事情了,昨日傅清凝吩咐过后天色已经不早,索性沐央昨日就没去,今日特意起早了去打听的。
这会儿天色还早,沐央已经回来了,可见这些姑娘的消息一问便知。
名声这东西,只能说有利有弊吧,诗意她们靠着远扬的美名吸引客人追捧,相对的,注意的人多了,她们也就没什么秘密了。
沐央低声禀告,“诗意姑娘是福运茶楼中很会作诗的姑娘,平时追捧她的多是才子,前几日丁公子和借住丁府的两位公子去福运茶楼选的就是她。”
昨天发生的事情,府中的人大多不知,但这其中不包括沐央,留书是傅清凝身边的大丫鬟,她身边发生的事和她的心思,留书最是清楚。沐央打听的时候,自然就能找出傅清凝想要听的东西来。
“她和丁公子有关系吗?”傅清凝直接问。
沐央摇头,“没听说过。不过那日一起去的还有丁少夫人的哥哥……”
若是丁明理和诗意当真清白,没道理丁少夫人的哥哥不告诉她,还由着她跑去找诗意,还赎身什么的。
可见这有没有关系还真是不好说。
“而且,昨日丁少夫人去福运茶楼,点的就是诗意姑娘,伺候的时候不知怎的诗意姑娘额头上受伤了,恐会留疤。这事情在花簇街闹得沸沸扬扬,不过没人见过诗意姑娘受伤之后的模样,好多人说是谣传。”
“那之后福运茶楼传出消息,诗意姑娘往后不再见客,说已经有人答应给她赎身。今日一早我去的时候,听说诗意姑娘已经被人接走了。”
说到这里,沐央顿了顿,“我仔细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昨日丁少夫人差点出不来门,还是给了东西抵押,保证两日内给诗意赎身,这才能出了茶楼的门。”
傅清凝无语,那这诗意,现如今应该是丁夫人接回来了,不过肯定不会带到官署这边来。
见她沉默,沐央试探着问道,“夫人,要不要去打听一下她如今的住处?”
傅清凝沉吟,道,“不用刻意打听,随便问问,不知道就算了。”
又想起什么,道,“再有一个多月就出了国孝,你和留书的亲事耽搁了这么久,你们年纪都不小了。等出了国孝,还是尽快,要是你们愿意,我这就去找人选个好日子。”
沐央素来冷清的面色微微发红,声音却认真,深施一礼,“劳烦夫人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