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兰扫一眼那边,“还有更黏糊的。”
傅清凝哑然,就听孙玉兰继续道,“先前我还没成亲时,两人似乎还吵吵闹闹,我进门后,他们俩倒越来越好了。要我看就是贱的!非得有人阻拦着,方能显出他们至死不渝的爱情来。”
傅清凝:“……”要不是严悭是她夫君,傅清凝还真想赞同两句。
这也不知怎么安慰,当初他们成亲前,傅清凝还特意将严悭和紫悦的二三事告诉她,谁知道这亲事到底还是成了。半晌,她只憋出来一句,“你好好保重。也要小心她。”
能够做出□□的事情来,原因只是因为傅清凝和严悭在议亲,紫悦这个女人本身就是个狠毒的。更别提孙玉兰还是严悭正经的妻子,傅清凝毫不怀疑,若是有机会,她一定会弄死孙玉兰的。
“我都明白。”孙玉兰倒是看得开,面上甚至还带着微微的笑意,对着她眨眨眼,看向那边的两人,清咳一声,道,“夫君,今日出门,我只打算采买家具,没带多余的银子。”
严悭有些难堪,都不敢抬眼去看傅清凝神情,点头道,“我知道了。”看向紫悦,“你听到了,我们先回去,改日再来。”
说完拉着不甘愿的紫悦就要出门,临走前道,“既然你遇上了故人,不如一起去喝茶。我们就先回去了。”
两人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口,傅清凝哑然看着。
孙玉兰笑着回身,“走吧,一起喝茶去,刚好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傅清凝还是愿意和孙玉兰来往的,要不是因为她的亲事,说不准两人现在还是很好的朋友。
“刚才你那样驳他面子,回去之后他会不会难为你?”茶香袅袅的屋子中,满屋子的器具包括桌椅大半都是竹编的,别有一番雅致的韵味。傅清凝含笑看着对面的孙玉兰问道。
孙玉兰失笑,“不会。”她语气笃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或者说他不敢。”
傅清凝疑惑,当下夫为妻纲,严悭想要收拾妻子,多的是办法。
孙玉兰见状,笑着道,“你久不回梁洲,许多事情你都不知道。我们成亲之后,孙严两家合起来做了好多生意……”她顿了顿,有些歉然,“其中也有布料生意。”
傅清凝默了下,也就是说他们两家合起来跟傅家抢生意了,这却是傅诚在信中从未提及过的事。
见傅清凝沉默,孙玉兰认真道,“抱歉,都是因为我。”
这也说得过去,孙严两家会联合起来,本身就是因为孙玉兰嫁人严家。
“不怪你。”傅清凝摩挲着茶杯是精美的图案,“你也做不了主。”要是做得了主,她也不会嫁了。
孙玉兰苦笑,“不过,他们都是小打小闹。傅家做布料生意已经百年。其实他们能随意撼动的?因为这个倒是亏了不少。”
这话傅清凝还是信的,傅家各种布料要紧的法子都捏在傅诚和信得过的师傅手中,那些师傅都是一代代跟着傅家传承的。且还不是捏在一个师傅手中,哪怕有人叛变,对傅家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严家如今今非昔比。”孙玉兰继续道,“我们成亲后不久,严家就在梁洲城外一百里处发现了一处山头,里面大半都是合适烧器的泥土,甚至还能烧出最细腻的白瓷来,这种白瓷还能做贡品。但是严家早已外强中干,山头又在朝廷手中,颇费了不少心思才把山头收入囊中。这期间孙家出了不少银子,严家如今的铺子里的盈利,要分一半给孙家。”
也就是说,严家被分掉了一半了。这样一来,严悭确实不敢太得罪孙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