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家跟何氏已经没了关系,想要找人得找个合适的理由。
他们甚至还跑到这边来问傅清凝知不知道她的行踪,毕竟那晚上可是傅清凝收留了她的。
“没有。”傅清凝看着对面满脸担忧的尤夫人,“那日众目睽睽之下,她可是直接将嫁妆装马车带走了的,官署这边熟人多,她若是回来,应该会有人看到才对。切,我也只是偶然收留了她一晚,算起来我们根本没什么关系,她连你们都不找,又怎会来找我?。”
尤夫人本身就没抱什么希望能在傅清凝这里得到消息。闻言叹口气,“弟妹她性子太冲动了,你说这女人和离,是那么好离的?光是唾沫星子就能把人淹死,女子活得艰难,偏弟妹她还……”
“还是我婆婆待我们太宽厚了,也是因为我家大人他一路走来顺利,把他们夫妻照看的太好。不知道世道艰难,人心险恶。”
尤夫人又是担心又是惋惜。
傅清凝有些不耐烦听,且从心底就不太赞成她这些话。何氏说用嫁妆养尤家一家人的话尤夫人可没反驳过。但又不好直接赶人,只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时不时应上一句。
那边尤夫人还在继续说,“你说说她也是,嫁入尤家已经十年。如今她哪怕带着嫁妆归家了,不再是尤家妇。但和我也相处了十年了,你说这妯娌做不成,难道还不能做个能说话的朋友了?一走就走得这么干净,真心让我寒心,我婆婆这些日子也经常念叨,怕她出事……”
傅清凝兴致不高,可能尤夫人也看出来了,起身告辞,“我就是有点难受,也担心她。赵夫人别怪我多话才好,若是她找你,你可千万帮我跟她传句话,我有些知心话想要对她说,也想好好对她道个别。”
傅清凝应了,又起身送她出门。
等院子门关上,她转身回屋,看向身旁的琴弦,“往后她若是再来,就说我身子不适。”
琴弦笑着应了,“夫人的胎也快三个月了,是时候让外人知道了。”
傅清凝眼睛一亮,“你说的对,往后她若是再上门,就说我身子重,不宜见客。”
琴弦失笑,她婚期临近,最近也不往铺子那边去,整日就陪着她。
傅清凝也不戳穿她,只和以前一样和她相处。
正月初九,赵延煜再去了翰林院,傅清凝留在家中,账本看完,有些无聊。
想上街吧,又有身孕,为了自己和孩子的安危,还是老实待在家中。
正月二十,琴弦的婚期越发近了,傅清凝已经让他们在看到街上有合适的肉菜就多买一些。却不防这日午后有人找上门来。
来人让她意外,居然是何氏。说实话,尤家找不到人,她还以为何氏已经离开了京城回乡去了。
何氏脸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用脂粉盖住后基本看不出来。但她精神不错,满脸笑容地随着琴弦进屋。
“赵夫人,我又来叨扰您了。”她语气轻快。
傅清凝见她状态不错,真心实意道,“最近日子怎么样?”
“很好。”何氏笑容满面,“不用伺候婆婆,不用应付大嫂,也不用担忧家中采买银钱不够,更不担忧婆婆盯着我肚子。可以说比我以前还未出嫁时的日子还要好过。”
她满身轻松,语气诚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