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越,也就是吴氏去年生下的孩子,抬起头看着傅清凝半晌,突然转身往吴氏的方向奔了过去,“娘……”
奶声奶气的声音唤到一半顿住,原来是他转身不太灵活,左脚绊右脚摔了一跤。四仰八叉的,一咕噜翻身就往吴氏那边爬去,只是口中哭音更大了。
傅清凝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系列动作,“……”发生了什么?
傅清越哭得伤心,吴氏弯腰去抱,笑容灿烂,傅诚也哈哈大笑。见此,傅清越哭得越发厉害了。
不过这小子光打雷不下雨,声音哭的哇哇的,眼泪是一滴没有,还自以为不为人知的偷瞄傅清凝。
傅诚带着赵延煜去了前院,他待赵延煜的态度较以往热切了些,如今赵延煜身份水涨船高,那可是探花郎,虽然京城那边三年就出一个,但在梁洲城中,往上数百年,总共也没出过几个探花。还有就是,士农工商自古以来就是商户最末,如今赵延煜一跃成为仕族,他这个岳父也沾光。
最让他高兴的是,赵延煜对傅清凝的态度一如既往,他最是明白一个男人眼中一那女子时的模样,他在赵延煜眼中,看到了比自己对吴氏更深刻的情意。
屋子里,吴氏拉着傅清凝上下打量,“好。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傅清凝拉着她坐下,看着她清减了些,但气色不错,生孩子损了的身子应该还没补回来,不过也看得出来,吴氏过得极为舒心,以前暗藏她眉间的隐忧尽去,“娘,您早该放心,我总不会亏待了自己的。”
吴氏满是庆幸,“还好延煜没随了他爹。”
“他不会。”傅清凝笃定道。以前她还有些不明白为何赵延煜没有丫鬟,现在她也看出来了,分明就是他爹风流太过,他看多了他娘的伤心,甚至隐隐对罪魁祸首有些憎恨,为了不让他自己成为自己憎恨的那类人才会如此。
“不会就好。”见傅清凝说得自信,吴氏就更放心了,又有些愁,“往后你应该会再去京城,且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胡说。”傅诚进门,打断了她这话,“延煜如今可是官员,清凝身为他妻子,自然应该夫唱妇随,难道把两人分开你就高兴了?”
吴氏不满,“道理谁不知道?但事情真到门前,我不舍得也正常吧。”
赵延煜跟在后面,忙道,“以后有空我就会带着清凝回来看望你们的。”
这话算是暂时安抚了两人。
几人一起用膳,傅诚问得最多的,还是关于科举的各种事情,吴氏含笑听着,并不打断,偶尔看向一旁嬷嬷抱着的傅清越时满是期待。
傅清凝又问起老夫人,“祖母身子如何了?”
吴氏叹气,“还是那样,大夫说了,好好养着就是了。不过最近经常念叨清珠,一会儿你见见她去。要是知道清珠的近况,挑拣些好听的告诉她。”
老夫人惦记亲孙女,这也人之常情。
傅清凝去了,老夫人院子里一股药味,气氛也沉闷,看到她,老夫人很高兴,“清凝,你妹妹如何了?”
她自然不会跟一个病重的老人计较,反正也见不了几回嘛。于是,就说傅清珠有孕了,还是双胎,这一回刘承虽然落榜,但会跟着刘大人去甘州风启书院求学,下一次定能榜上有名。
老夫人听了这些,果然很高兴,午膳的时候还多用了半碗饭。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六千,明天悠然也忙,晚上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