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诚面色越发冷了些,“没那富贵命,不强求。”
傅诚油盐不进,老夫人真恼怒起来,立时起身,“算我多事。日后外面要是有难听的话,别告诉我。”
说着就往外走,还伸手拉了一把傅清珠。
傅诚语气站在原地没动,“母亲,我再说最后一回,清凝的亲事,容不得你插手!”
老夫人本来放下狠话,没想到傅诚还要警告她一番,她也觉得傅诚待她越发不敬,当下转过身,肃然警告道,“我是你母亲!”
傅诚扬眉,不以为然道,“我对你还不够孝顺?”
早在几年前,老夫人就经常生病,府上的大夫治不好,傅诚就让人满梁洲城给她寻大夫,只要能治病,无论是什么样贵重的药材,他从不手软。现在整个梁洲城大半的人都听说过傅诚对老夫人的孝心。
老夫人面色一变,“你早就算计我?”
傅诚摊手,“我一片孝心难道不是事实?”
一家人不欢而散。
一开始傅清凝是真不觉得自己的伤疤对未来有什么影响,今日老夫人欲给她说的亲事才让她清晰的认识到自己的处境。
不过她也只是知道了就行了,对她的日子并没有什么影响,她还是每日都去铺子里看账本,傅诚一开始还带着她,后来见她习惯,也能自己看明白,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日午后,傅清凝从铺子里坐着马车回府,突然马车停下,不待她问,外面传来一把熟悉的男子声音,“里面可是表妹?为兄有事相询,可否下来详谈?”
——严悭!
傅清凝冷笑一声,正想找你呢,你反倒凑上来了。她掀开帘子,看到马上的一身蓝衣笑容温和的严悭,问道,“表哥,找我何事?”
严悭左右看看,大街上到处都是行人,他有些不自在,“表妹,可否去楼上详谈?”
傅清凝笑了,“抱歉,我可不敢,前些日子只是和表哥在长辈陪同下见一面,就有人抱不平来刺杀我。我惜命,也忙着回府,表哥有话直说!”
语气里毫不掩饰她的不耐烦。
严悭笑容收了收,面上恰当的带上了几分歉意,“表妹,那些刺杀你的人,真是紫悦做的?牢中的那些人招认了吗?”
简直就是废话,要是没查清楚,傅诚至于花费八千两买紫悦回来?
傅清凝冷哼一声,“我忙着回府,没空扯这些。”
说完,招呼车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