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到华渊这副样子,陆姣茵就知道他心中恐怕还有几分幻想,更是觉得可笑。
她只觉得自己刚才说的那些中肯的话已经毫无意义,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干脆甚至带着几分恼怒与嘲讽开口:
“师尊英明一世,怎会不知当初做错的事情,如今恐怕已经早已经没有挽回的机会?
师尊是亲眼看着师姐长大的,与师姐相处的时间比我和师姐相处的时间还长,自然应该知道师姐是什么样的脾性。
师姐看着冷淡,也不会说那些好听的话哄人,但性情最是热忱坦荡,对自己的在意之人更是赋以毫无保留的信任,只要认定了一件事、一个人,就不会轻易更改。
正因师姐是如此性格,她才会对师尊这般尊敬,也会对我们师门之中的师弟妹们这般负责包容;但也正因如此,师姐才会容忍不了旁人对自己有如此不公正的待遇。
当初师尊因为温静,做下来多少不公正之事,叫师姐受了多少无辜的委屈,师尊难不成忘了?
诚如师尊所言,师姐素来贴心,可这也不是师姐一定要原谅师尊的缘由吧?师尊种种所为,定是伤了师姐的心,否则师姐当初也不会下定决心要离开万剑崖,另投他处。
当初师尊的确做错了,但有些错误已经不可挽回,师姐的心意恐怕很难再更改,师尊,无论有否遗憾,还是收收自己的心吧。”
她说完这一些,也不管华渊能不能听进去了。
横竖他这个人素来只愿意相信自己的想法,自己认为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劝他也不一定有效果,那说再多也不过是浪费口气,那又何必呢?
说这些,是她身为徒儿能尽的最后劝诫之责了;
至于华渊听还是不听,那就不是陆姣茵的分内之事了,言尽于此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