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鹿桑桑吐完后就倒在浴室了,最后还是被段敬怀拖回的房间。
第二天,还要去医院的段敬怀早早起了,他从房间走出来后,看到了客厅酒罐子乱倒,一片混乱。
他拧着眉,走到茶几边上准备稍微收拾一下,然而那酒味熏得他难受,他只好拿起手机给家政打电话。
本来打完电话也就准备出门了,低眸时,却看到了茶几上放着的文件夹,那是鹿桑桑做的关于假肢项目的策划案。
他顿时想起了鹿桑桑昨晚那副欲哭不哭的模样。
其实,从医院回来后他就明白了,他是带了有色眼镜,所以看不见她的所作所为。
段敬怀坐了下来,拿起文件夹翻了翻,他不是商人,但在那样的家庭里耳濡目染的东西也不少,所以能看得出鹿桑桑真的用了心。
再者,昨天他在医院看过小南的假肢,品质意外不错。
段敬怀看了会后,拿起手机又播了个电话。
“杨叔。”
“诶,敬怀啊。”手机那边的人很是惊讶,“你小子难得啊,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段敬怀低眸看着手里的文件,简洁明了道,“有个东西想让您看看。”
鹿桑桑醒来出来后段敬怀已经没了影,不仅他没了影,客厅也已经被阿姨打扫干净了。
她站在客厅沉默半晌,突然想起了什么,瞠目,抱着头地蹲了下来。
“靠!昨天发生了什么!”
骂归骂,问归问,其实她记得!
昨晚酒是喝了不少,刚刚醒来也是有短暂性的断片,但此时看到沙发就很快想起昨天她做了什么胆大包天的事了。
她竟然对段敬怀动……动嘴!
“嘶……你脑子没事吧你!”
鹿桑桑抬起头,盯着沙发的方向,她记得昨天她霸王硬上弓,还死抱着段敬怀亲得不撒手?
不对……后来好像也不完全是她耍流氓吧?
他回应了?
鹿桑桑缓缓站了起来,他是回应了吧?
还是,她醉糊涂了。
嗡嗡——
手机震动。
鹿桑桑一脸愁容地接了起来:“干嘛。”
阮沛洁道:“在哪呢,要不要出来吃饭啊。”
“我刚醒。”
“我的天你猪吗,现在都一点了。”
鹿桑桑按了按太阳穴:“我昨天喝多了。”
“什么?你跟谁啊,你过分了吧喝酒不叫我。”
“没……我就在家喝的。”
“你在家喝酒?!段敬怀没把你塞马桶吗?”
昨天她因为项目的事烦得要死,买酒的时候根本没考虑段敬怀会不会洁癖症发作把她赶出门。现在转念一想,确实发现段敬怀昨晚好像很宽容。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还坐我边上陪酒,呸……陪茶了。”
“啊?”
……
一个小时后,鹿桑桑坐到了一家餐厅包厢,对面坐着的是好友阮沛洁。
“老实说,我也没想到我胆子怎么这么大,我喝多了。”鹿桑桑恍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