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脚下
一转,去了杨家酒楼。
秦秋婉两人是出来用膳的,走到了地方发现酒楼今日没开门,剩下的两间,一家是杨家酒楼,另一家就在杨家的对面。
她并不认为自己需要避着谁,带着团儿和林盛安就往那边去了。
当然了,吃饭的时候她不想遇到不想见的人,于是去了杨家对面。
两人是走路,路过街角时,刚好看到周氏正抓着袖子湿了半截的陈雪娘纠缠。
“你有多少先给我!”
陈雪娘一脸无奈:“没有多少。我带着孩子呢,身上怎么能一点银子都不留?”
周氏不以为然:“那是杨家的孙子,真出了事,他们会不给吗?你操这些闲心做甚?”
“那是我儿子,我得留点银子应急。”陈雪娘有些恼了:“你只知道疼你儿子,我也有儿子要疼啊!”
周氏振振有词:“我儿子只有我这个娘为他担忧,你儿子还有整个杨家,这么大个酒楼开着,还怕他们银子花吗?”
陈雪娘不想说话,转身就想进门。
周氏一把拽住她:“雪娘,出嫁后的女子得靠着娘家。你弟弟要是过得不好,你以为你就能好吗?”
陈雪娘一把甩开她:“要银子没有,我那边还忙着呢,回去晚了,我娘又该骂我了。”
周氏直接追进了厨房。
没多久,就被人给轰了出来。
秦秋婉不过站了几息,就看到了这么多的热闹,心情愉悦无比。
林盛安看在眼中,拉着她袖子:“我有点饿,咱们快走吧!”
两家酒楼面对面开着,难免都会注意到对方的客人多寡,杨母出来送客,刚好看到二人携手进了对面酒楼。
看着一双壁人,她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回过头进厨房端菜时,看到陈雪娘身边的碗没洗出来,当即破口大骂:“雪娘,你不是帮工,这是咱们自己家的活,你磨蹭给谁看?”
陈雪娘已经习惯了婆婆时不时的斥骂,当着厨房中另两个帮工的面,她只觉丢了大脸,解释:“刚才我娘来找我说了几句话,耽搁了一会儿,我马上就洗,很快就得。”
闻言,杨母冷哼一声:“你要是敢给他们一个子儿,就给我收拾铺盖滚蛋。”
陈雪娘身边的孩子哇一声哭了出来。
她也想哭,鼓起勇气道:“娘,当着孩子的面,你别说这种话,会吓着孩子的。您不疼我,得疼长丰啊!”
“疼个屁。”杨母火气一上来,便有些口不择言:“谁知道是不是我杨家的种。”
这话一出,两个帮工诧异地看了过来,又急忙收回视线,假装没听见。
杨父本来没管婆媳俩之间的争吵,听到这话,满脸不赞同:“胡说什么呢?”
杨归也不满:“娘,您生气归生气,也不能胡说八道。这事要是传出去,长丰以后还怎么见人?”
杨母话出口就察觉到自己失言,本来有些后悔,眼看男人和儿子都说自己不对,心里的那点悔意瞬间烟消云散。
“本来就是事实嘛。”
她会这么说,也是方才看到陈雨娘给刺激的。
自家会弄丢这么一个富贵儿媳,都是陈雪娘给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