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氏解释:“那时候关系好,你对着亲近的人难道也设防?”
钱开宏斥道:“若我们的关系真有那么亲近,也不会只因为一个香包就大半年不见我们。”
……
夫妻两人互相埋怨,他们也想过别的法子,比如去求族里的长辈来说和。
之前两家断交时,钱开宏就去请过,长辈倒是请来了,可刚一开口,就被钱父送出了门。
这一回再写信回去,一个个的都推说没空。
钱开宏恨他们的事不关己,心里却也清楚,任何人在他和钱父之间,定然都是选择不得罪后者。
人要是被逼到走投无路,就容易走歪路。
钱开宏也一样,钱家不肯原谅,那边逼债的人又紧追不舍。而他又不想卖铺子,便接了一个刚从外地来的客商的银子,说卖给他一批上好的绸缎。
最好的绸缎都握在钱杨两家手中,钱开宏若是花高价倒是能买到,可如此一来,他赚不了多少,解不了燃眉之急。于是,他在里面混入了大半普通绸缎。
客商千里迢迢跑来进货,又不是蠢货,发现料子不对,竟然直接报了官。
钱开宏故意骗人,很快就被下了大狱。
主心骨不在,连氏愈发手忙脚乱,加上夫妻俩之前也做了一些逼迫别人的事,此时苦主上门去告,愈发雪上加霜。
钱开宏的铺子关了张,郝家却是在更早之前就被杨家逼得走投无路,卖了铺子和宅子,留下了郝婉君母子,去了别的地方。
杨老爷即将老来得子,最近春风得意,心情很是不错。
却没想到还有一个多月临盆的娇妾提前发动,哪怕府中已然备好了稳婆与大夫,也有些措手不及。
妾室一有动静,田氏就得了消息,赶过去时,妾室兰儿正痛得满脸煞白,看到夫妻二人进门,身子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瞬就要晕倒在地。
杨老爷见状,一个箭步上前将人揽入怀中:“你没事吧?”
兰儿眼泪将落未落,楚楚可怜:“老爷,我不知道为何就发动了……”
看着相依偎的二人,田氏恨得咬牙,眼神凌厉地看向稳婆:“我记得这时候应该让姨娘多走动,你为何不扶着姨娘?”
稳婆心里发苦,动作却不敢慢,飞快上前:“老爷,让奴婢来扶。”
杨老爷刚想松手,就被兰儿拽住了衣襟:“老爷,我害怕。”
闻言,杨老爷忙低声安慰,眼神示意稳婆退开,亲自扶着她转悠。
田氏恨得几乎将口中的牙咬碎,怒瞪一眼稳婆:“废物,要你何用?”
稳婆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