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会经常有人说她是陪睡得到的一切。
她咬唇,牙齿轻轻打颤,却又无力地垂下头。
鬼使神差地,她想起分手时陆慎说的那句话。
“男朋友为女朋友做一点事,不需要计较这么多。”
这些所有的一切,又何止“一点事”。
外头天黑了,麦子推开车门送来晚餐:“桑桑快吃,吃完饭要赶夜戏。”
桑白点头,将思绪慢慢抽离。
*
拍完夜戏已经接近凌晨2点。
南城郊外难得能看见疏朗的星星。
微风吹过,适宜的温度拂过脸颊很舒服。
麦子垫着脚尖给桑白把大衣披上:“陆总吩咐了,您不能穿太少,不然容易着凉。”
桑白垂眸“嗯”了声,穿上大衣。
夜深人静,车子在马路上畅快地开,速度也比往常快了一倍,不到半小时就了家。
推门而入前,桑白深吸了口气。
——还没想好到底应该怎么面对陆慎。
她用钥匙开门。
以往陆慎听见动静一定会迎出来,但今天这么晚,他应该睡了吧。
打开门,一片寂静的黑暗。
桑白松了口气。
太好了,果然睡了。
她打开灯,刚准备弯腰换鞋,一眼看见仰靠在沙发上的陆慎。
他闭着双眼,眉心微拧,似是倦极。
仿佛听到动静,陆慎慢慢醒过来,抬手在眼前挡了下刺眼的灯光,尔后起身:“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