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低头习惯性去看手腕,发现没戴表,手机也在病房。
陆慎问:“几点了?”
“七点整。”
他有点乏地点头:“进去吧。”
两人推门而入的时候,桑白恰好正要把体温计拿出来,一看见陆慎瞬间收回动作。
陆慎像是看到她这动作,淡声:“还差五分钟。”
“……”
桑白尴尬地“喔”了声,不太自在地把被子拉上来,挡住胸前。
陆慎扫她一眼,自若地打开一袋早餐,开始看电视。
麦子像什么都没发觉似的,把早餐摊在病床桌上。
桑白昨晚就没吃饭,这会儿真饿了,看陆慎没再往过看,也就放心大胆地吃起来。
她平时都不太能喝粥,生病了放纵一回,喝完一大碗粥后,趁陆慎不注意,把体温计偷偷摸出来看来眼,不烧了。
她用气音说:“走吧,回片场拍戏——阿嚏!”
陆慎讥讽道:“就你这破锣嗓子还能回去拍戏?”
她怎么破锣嗓子了!
她明明声音清脆得像夜莺!
桑白不满意了:“我哪里——”
嗓子劈了。
声音难听到简直堪称像完全不会的人在拉二胡。
因为刚才是气音,她自己没太大感觉。
“……”
她瞬间闭嘴了。
陆慎对麦子吩咐:“老老实实给她请两天假,别到处跑拍不了什么戏还折腾得更严重了。”
顿了顿,他补上句,“耽误拍摄周期。”
麦子老老实实:“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