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把喝光的啤酒罐往旁边一扔:“你是得了斯德哥尔摩吗?还是——桑桑,你喜欢上他了?”
“没。”桑白下意识否认,“只是觉得有点烦, 我还他的钱他都没收,那些珠宝和高定也坚持要给我送过来,不然就不同意分手。”
“这人好高的段位,他肯定故意的,就不想让你轻易忘了他。你打算怎么办啊?”
“先收着过阵子找机会再还回去。”
夏桐很同意:“好容易跳出火炕,你可千万注意别再给他弄回去。”
桑白点点头:“我知道。不然这会儿我又得报备自己喝了罐啤酒。”
夏桐骂了句:“这个变态。”
*
陆慎独自一人回到涑水公关。
推开门,空旷的别墅里冷冰冰的。
他低头看了眼脚上的鞋子,微闭了双眼——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在门口等着他了。
心脏像是被一块石头压在那里,缓慢的压迫感和疼痛感袭来,绵长到像是不会有尽头。
他脱掉鞋子走进卧室。
空气里还残余着甜媚的牡丹花香味儿。
可惜那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翻出她写的那张卡片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抬手想撕掉,最终却还是没能忍心。
胃里一阵抽疼。
他给平鹏打了个电话:“找时间把桑小姐的东西都给她送过去。还有——派人送我去公司。”
*
陆慎答应分手太过于干脆,以致于桑白一直担心他会不会反悔。
事实上,他不仅没反悔,连一条消息都没跟她发过。
平鹏帮她把东西都送来堆在房间后,桑白觉得两人也算和平分手,又把陆慎从黑名单里放出来,跟他说了声“谢谢”,他连回都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