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嘉俊的游艇派对没白开。”她对林阳说,“他还是结交了一帮狐朋狗友,关键时候的办法要比嘉明更多。”
“那个男人是圈子里的边缘人物——有钱,确实没错,如楚君所说,家里有点小钱,但并没有钱到能进入嘉俊社交圈的地步。”林阳显然和虎哥一起,已经把楚君给起过底了,“他能参加派对,是各取所需,他有货源,能带来水妹,活跃派对气氛,从中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和贵公子交往的虚荣,货真价实的上层社会朋友圈照片,打造自己的人设,坑蒙拐骗……”
其实说穿了,就是y媒药贩子,嫩模中介,这种人表面看光鲜亮丽,私下的生活藏污纳垢糜烂至极,游走在灰色地带,正是荀大姑所说的drugguy,他可以说是金曼曼的同行,只是做得很脏的那种。金曼曼的眉头不由紧紧蹙起:楚君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或许不是第一次,之前在美国时出入酒吧,多少也有接触,但之前她来去自如,现在她是没有选择。如果不想被更粗暴的对待,楚君就只能巴紧荀嘉俊了。
“荀嘉俊对付女人是真有一套,”她忍不住皱眉评价,“一边是刀子,一边是蜜糖,楚君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相信荀嘉俊上位后会对她好,至少,现在他不会立刻翻脸收拾她。”
林俏已经先被送回家了,林阳最近不和她住在一起,送她回家后,正好带金曼曼去兜兜风,两人的话也因此可以说得直白些,金曼曼问林阳,“楚君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吗?希望将来有机会,你能捞她一把?”
“如果是那样,她会直接来找我,她有我的联系方式,而且,她也该知道自己得说的更多一些。”
林阳对楚君有一种近乎冷漠的客观,他一边开车一边说,“那一刻或许是有所动摇吧,但是,只要她还放不下自己的执念,也就离不开荀嘉俊身边,那是她现在仅剩的希望了,我想,楚经理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
而其余人即便并不乐观,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惨烈撞车,金曼曼皱了皱眉头,但她不得不承认林阳说得没错,楚君确实头铁,就像是林俏确实各色一样,归根到底,一个人是什么性格,就会活成什么样子。
“那你们现在是在和荀嘉俊合作吗?我看你好像一点也不吃惊。”
“这种情况,肯定是这里合作一点,那里勾搭一下,不可能把希望全部放在一个人身上,所有潜在的合作对象,都有可能心怀鬼胎,不少嘉俊父子他们两个。常阳现在就是拖,拖到转机出现,或者我们找到钱了,或者温家成功过关,他们不再卖股份了,或者,股份都被荀家买走了,但持股的港联大陆没有易主的诉求。”
林阳也说得很坦白,“或者,我爸的心思发生转变了,想退休了,最近他常说自己老了,在物色海外别墅,准备做个钓佬,买条游艇归隐田园,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那样,他可能会把手里的股份代理权都交给我,自己去养老,常阳最后会是什么样子,就看我能拼成什么结果了。”
金曼曼刚才还觉得林俏势利眼,但此时她也不得不站在林阳的视角看待这一切,“把烂摊子给你收拾?如果是这样,你能拿多少啊?好像常阳的林氏股份,主要还是在林总和俏俏母亲手里……”
“我就是个白打工的,是吗?”林阳看了她一眼,颇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其实这么说也没错,股份老头子攥得很紧,就和爵士一样,他要靠这个来激励儿女们孝敬他。我当然也有,不过,在我看来,绝没有我该拿的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