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虽然知道妹妹谈恋爱了,但却没有干涉的意思,当然现在他也绝不会提出拉单家一把,林家女儿没愁嫁到这地步,金曼曼相信,如果单修谨找他借钱,那钱肯定是借不到的,女友也会跟着跑。“不好说,只能说俏俏其实比她自己想得要势利一些,她今晚怒气冲冲,可能不是对你对我,或者对小单,纯粹是无法接受真实的自己。”
大概林俏可以接受,单修谨没有荀嘉俊的身家和眼界,不能带她随意去游艇party,将来住她的婚房,没金曼曼这样,虽然出身草根却也很会挣钱的素质,甚至或许她会更希望单修谨拿份死工资,做点清闲工作,这样有空陪她,倒是比事业上忙得要命要强。
但是,她心里其实也很清楚,这样的单修谨,还能在物质上偶尔制造一点小惊喜,靠的完全是家里的底气,单修谨没有啃老的可能,对她来说是很大的损失。林俏现在也陷入两难,养着单修谨,对她来说在经济上完全不成问题,但是她不能接受自己在经济上更多的付出,原来,比起惦念了好几年的男神,她还是更爱钱啊。
金曼曼不知道林俏算不算富家子女中的异类,林阳说应该不算,“她还算性格可以的了,有钱人的小孩,性格乖张的远比你想得要多,你想想荀家的那些子女,有几个不比她更爱钱?他们找对象,更是要精打细算,仗着自家的招牌,娶中产殷实人家的女孩子,要是敢娶捞金妹,立刻沦为本房笑柄,父母也不会给好脸色。”
“钱是毒药,让人上瘾啊。”金曼曼也叹了口气,林阳这会儿已经吃完了,去洗漱间打理了下自己,回来对金曼曼张开手,金曼曼也没有太多抵触,爬到他怀里蜷缩起来,林阳仿佛很珍爱一样地揽着她,在她额角亲了一下。“好了,不必太担心,都交给我,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是没有,林阳的办事能力还是很靠谱的,金曼曼不再像是一条凝固的美女蛇雕塑了,她猛地垮塌下来,倒在林阳膝盖上变成一滩烂泥,“那我要多谢你了哦?”
他们的眼神在空中寸步不让地厮杀了一会儿,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张力又回来了,精神上互相扶持,不代表处处都如此平和,一个简单的事实是,当男女陷入暧昧氛围时,有时,在肢体接触上,这就是一场较量和战争,双方都在沉默中探索着彼此的边界,如何在争斗中达到共识,达成片刻的和谐。
吻是已经攻陷的领地,接下来呢?过于轻率会否让女方感到不快?太保守似乎又显得没有魄力,女人灿烂的笑容在此时似乎是挑衅,似乎是挑逗,她也在再三确认自己的吸引力,这不是个合适的时机,她知道他也知道,但她能让他失态吗?能失态到哪一步,才能撩起他的情绪,却又狡猾地脱身而去,不至于被他抓住机会,一下就前进了太多?
每一秒都是千金不换,这一刻的博弈治愈着他们的神经元,往他们的本我中填塞着无穷无尽的动力和兴奋,林阳的手从金曼曼的长发上缓缓下滑,身子也跟着倾下来,眼眸逐渐变得深黑,这一刻他本身已经足够诱人,似乎反过来挑衅金曼曼,呼唤她完全征服这具颇具魅力的男体,让她因自己的青涩而心生动摇,丧失少许自信气势,反而要变本加厉地虚张声势,抱住他的脖子向下拉——
“你们吃完了吗?”
林俏的声音从门外就响起来了,她大概已经度过了自己的情绪崩溃,并且,作为一个成年人总算是独自体面地处理了它,此时语气稍微好些了,但看得出来,因为单修谨事件的刺激,她对家里的事情也比下午要关心多了。“曼曼,你和我哥说了没有?”
她推门进来,狐疑地看了沙发上并坐的两人一眼,林阳和金曼曼很无辜——并且暗中有些恼火地回看她,林俏没看出什么不妥,砸吧砸吧嘴,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就是楚君说二房的计划事情,你告诉我哥了吗?嘉俊那边,也是与虎谋皮——老哥,我也是继承人,这事我不能不管,说吧,对荀家的计划,你的具体对策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