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条在不舍的吱吱声中,挣扎地从骨头上被分隔下来,干净利落,剔骨不留一丝软膜,荀嘉明切掉了难咬的筋膜,给牛排整形。“林家要在短期内调动出这么多现金接盘股份,难度很高,他们筹不到钱的话,我们准备接手温家的股份,如此一来,港联将变成林家之后的次大股东。”
金曼曼愣愣地看着荀嘉明,荀嘉明举起拿餐刀的手,刀锋向她逼近——在靠近金曼曼的脸之前,他把餐刀向下夹在虎口,曲起手指刮了一下金曼曼的鼻尖,笑着说,“傻乎乎的,这些公司的事情以后你也要多学学。”
金曼曼承认,“我不懂,次大股东,然后呢?”
“然后,只要能拉拢到一些投资机构,还有在老功臣中分化几个,我们的股份占比就会超过林家,有资格要求更换ceo啊。”
荀嘉明很耐心地解答,他的心情似乎越来越好了,因为金曼曼的确什么都不知道,这也证明她和林家的关系,就一如自己所说的一样表面。
“是因为这几年的财报没有达到预期吗?不满意集团接下来的战略投资?”
荀嘉明开始切最后几块肉,闻言他又温和地笑了起来。“当然不是,如果对投资没信心,何必这么麻烦,逐步套现退出就得啦。”
“林家父子都是能人,他们目前选择深耕的重资产方向,我们是很认可的,如今世界经济都在衰退,实体盈利点确实不多了——就是因为不多,才要争抢啊,能吃肉,何必喝汤呢?”
最后一块肉也脱出了骨头,现在,整根战斧干干净净,一点儿肉丝都没有了,只有一些筋头巴脑的下脚料堆在烤盘里。荀嘉明端起两个盘子,引着金曼曼往餐厅走,姿态挺拔优雅,还是一副有点儿过于不食人间烟火的忠良模样。金曼曼只能虚浮着脚步跟在他身后,竭力不在表情上流露一丝异样。
“阳仔确实优秀,可好事都被他占尽,好生意都被他做了,还怎么显得出我来呢?”
他在餐桌上和金曼曼碰了碰杯子,含笑吞咽血色液体,金曼曼想,荀嘉明就算是喝人血也一样会恪守餐桌礼仪的。
她呆呆地看着他,荀嘉明对她怜惜地一笑,他叉起一块牛排,洁白整齐的牙齿陷入肉中。
“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曼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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