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最近她是有得忙了,荀嘉明夸奖金曼曼,“能干,未来的女企业家。”
金曼曼立刻做出得意而又努力自制的样子,她想这样是能取悦到荀嘉明的,“借荀总吉言了。”
他有看出什么吗?有吃醋吗?荀嘉明并不是一张白纸,心事全写在脸上,金曼曼一点也不敢小看他,虽然荀嘉明在港联经办的几件业务上跌跤了,但是,他在本部还算是做得有声有色,至少没闹出什么大纰漏来,而且荀嘉明上任之后,也没有搞什么新的大动作。年轻的太子爷很容易‘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朝天子一朝臣’,荀嘉明没有,二房虎视眈眈,等他犯错,但他不搞大动作,那就不会错。
私底下的小动作,荀嘉明没有断过的,像是港联,他先网罗金曼曼不成,立刻又看准了楚君,楚君这级别的小跟班跳槽,不至于坏了和气,而且她也的确颇有能力,荀嘉明看人的眼光不会有错,金曼曼想他大概也不介意楚君女结婚员的一面,有钱的男人在女结婚员面前总有一种特别的从容和宽容,尽管他们未必会和她结婚,也嫌麻烦,不会落入她们的柔情陷阱,但是,女结婚员的存在给予他们良好的自我感觉,这世上要全是独立女性,他们的钱又有什么用呢?
“俊少呢?”她不敢走,也不敢流露和他待在一起不开心的线索,努力寻找着去外岛之前和荀嘉明相处的感觉,那时候她总体来说还是开心的,有种撰写富豪男子图鉴的感觉,金曼曼在观察者的角度中游刃有余,现在她已是局中人了,自然比从前多出了百倍的焦虑。“他又去纠缠楚经理了吗?”
荀嘉明对她偷偷摸摸的翻了个白眼,表达对荀嘉俊的感想,“不要管他,成年男人了,让他为自己负责,我都想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一起说第三人坏话很能调节气氛,金曼曼捂着嘴偷笑,“听起来他好似有浓郁体臭。”
“如果他的问题只是体臭就好了。”
他们相视一笑,一股隐隐约约的紧绷感似乎逐渐消散了,松弛愉快的感觉重新回到了他们中间,荀嘉明说,“下午要回去做ppt,晚上呢,晚上加班?”
约她出来的意图昭然若揭了,他还挺紧迫盯人的,金曼曼这才回来几天啊。
她无法拒绝,只能说,“晚上没有事,有人要请我吃饭吗?”
“如果是要换好衣服好首饰的那种,确实没时间化妆——但便饭是有时间的。”
金曼曼只能这么拉扯了,一餐浪漫的晚饭,打扮成俊男美女,把旋转餐厅清空,在海湾夜景之下定情,这是富家公子百试不爽的套路,她相信荀嘉明不会希望在小吃摊上定情的,所以,饭是要吃的,但有特殊意义的饭就能拖则拖的。
好在荀嘉明似乎也不急于确定关系,他现在又像是一盏小灯泡一样发起光来了,注视着金曼曼愉快地说,金曼曼比了个ok的手势。“我要走啦,俏俏在叫我了。”
“你刚才也在等她,现在为什么不能让她等你一会呢?”荀嘉明还有最后一口面没有吃完。其实金曼曼等一会
也好,但是,她已经有点如坐针毡了,四面八方明里暗里,不少眼光都在打量着和荀公子愉快交谈的小美人。
她示意荀嘉明留意别人的目光,“他们肯定已经在八卦了——这样不好,不是时候。”
任何一个人都会希望把关系在职场上保持低调,而且,他们的关系也的确没到过明路的地步,不是时候这四个字是很妙的,现在不是时候,就意味着将来有一天时机会成熟。这里的道理荀嘉明应该不是不懂,不过他这会儿绅士风度没有那么足了,而是笑着说,“像你这样面孔的女孩子,只要出现在任何一个男人身边,都会被人想歪的,你怕和我坐在一起——你不知道,你和阳仔站在一起的时候,看着也很登对,也一样让人想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