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也没我什么事了,我先回家了”,赵年年对他说完,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季梵尘连忙伸手扶上,开口:“我送她回去。”
“好,路上小心”,陈炎点点头,看着两人相携着慢慢走远,然后回头盯着满脸惆怅的顾安,上前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哥们,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顾安立刻一脸不爽的拂开了他的手,地吼道:“滚。”
陈炎悻悻然收回手,嘀咕着:“这幅嘴脸和那个赵年年一模一样,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边季梵尘搀扶着赵年年往公交站台走去,看着她一瘸一拐艰难的模样,忍不住开口:“要不我背你吧…”
“不要不要”,赵年年连忙摆手拒绝,神色惊恐。
季梵尘无奈顺着她,继续搀扶着她往前走着,原本短短十分钟的路程硬是走了二十多分钟,艰难的爬上公交车,赵年年如释重负的坐到了位置上,松了一大口气。
“腿还痛吗?”
季梵尘坐在她身旁担忧的问道。
“废话,当然”,赵年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开口。
季梵尘抿抿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惬意的眯起了眼睛,赵年年的发丝很细软,掌心毛茸茸的触感像是在抚摸着某种小动物,让他从心底涌起一种柔软的情绪。
他没有发现,每次摸着赵年年头时,嘴角翘起的弧度,是那么的温暖而惑人,脸颊酒窝深深,神色沉醉。
赵年年恨恨的侧头甩开了他的手,气鼓鼓的瞪着面前窗户,像一个闹别扭的小孩,季梵尘收回手握拳抵在唇边,低低的笑开了。
车子到站台,季梵尘立刻站起来,在一旁等着赵年年起身,连忙上去搀扶,像个体贴的男朋友一样,赵年年理所当然的把手搭了上去,下巴微扬,表情骄矜,两人瞬间转换为小太监和老佛爷模式。
两人就这样在小区里走着,经过楼底下那个小花坛时,刚好遇上出门买菜的季婉,她看到两人,双眼瞬间放光,如同激光枪一般上下扫视,季梵尘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连忙解释:“小姑,她跑步的时候摔伤了,我送她回来。”
意思是,你别想多了。
季婉故作一脸了然的点点头,然后笑容满面的看着两人开口:“年年,以后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找我家梵梵,像上下楼梯,上下学什么的,尽管开口,包管随叫随到。”
季梵尘瞬间低头捂脸,耳根子红了一片。
他声音嗡嗡的从底下传了出来:“小姑!你快走吧!”
“好好好”,季婉笑着,和赵年年打了个招呼,走远后还能隐约听见她的声音传来:“哎哟,还知道不好意思了呢…”
季梵尘觉得自己掌心和赵年年肌肤相接的地方在发烫,他强装镇定的抬起头,目视前方沉声开口:“走吧。”
“确定?”
,赵年年疑惑的看着他,开口:“我感觉你现在都快要烧起来了”,简直就像一只煮熟的大虾,从头红到脚。
强装的镇定顿时灰飞烟灭,季梵尘结结巴巴的看着她说:“没没有啊…我哪有…”说完,连忙趁机放开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温度滚烫,他咽了咽口水,呆呆的睁着眼睛,瞳孔涣散。
赵年年:“”
最后还是她搀扶着他上了楼。
第二天,赵年年膝盖上的伤口已经快要结痂了,走起路来也没有昨天的刺痛,但她依旧借着这个理由翘掉了今天的校运会,舒舒服服的窝在阳台上晒太阳看书时,赵年年感觉自己这一跤摔得真值。
只可惜好景不长,不多时,电话就响了起来,聒噪的声音打破了一室宁静,格外刺耳,赵年年慢慢的挪过去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