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次她这样实话实说时,她们都是满脸的怀疑和不信任:“胡说,你们都是同桌怎么会不熟?
!是不是不想帮我们带?
!赵年年你太过分了!”
“……”有口都说不清。
于是,某次课间,赵年年把一个粉色的信封递到了季梵尘面前,后者露出了一个类似于惊恐的复杂表情,目光沉沉的盯着赵年年。
她连忙摆手:“不是我的啊,信封里有署名,我只是转交,转交。”
季梵尘这才恢复成平时的冰山脸,一言不发的接过去。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于是这件事情变成了赵年年的一项例行工作,演变到后来,她就直接把礼物和情书扔季梵尘桌上,淡淡的说上一句:“给你的。”
每每,季梵尘都是一言不发的接过。
然后石沉大海,没有声响。
终于有一天,赵年年忍不住了,她八卦兮兮的凑过去,看着那张如若冰霜的脸,自来熟的拍拍他的肩膀:“哎,那些礼物情书你带回去都有看吗?”
季梵尘从书里抬起头来,淡淡的睨了她一眼,随后转回视线,声音清冽:“和你有关系吗?”
“……”,赵年年一脸无语的表情转过了头,迁怒似的瞪了旁边看热闹的陈炎一眼,方觉消气,她再次转回头,深吸了一口气,微笑开口:“咱们不是同桌吗?
帮你转交了这么多的情书,关心一下后续进展也正常嘛…”
说完她盯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干笑了两声。
“哦”,在她充满期待的目光下,季梵尘面色淡然的吐出一个单音节。
赵年年:“……”这天聊不下去了。
期中考试来临的时候,她大松一口气,终于要摆脱这种被众人围绕但毫不走心的境况了,临近考试前,赵年年面色沉重的和陈炎告了别。
“期中考试过后,我们就要分道扬镳了,不要太想我!”
她面色悲痛的看着身旁的陈炎,声音抑扬顿挫,饱含情感,眼角却透露出一丝窃喜。
陈炎从一堆练习册中抬起头来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赵年年,你又抽什么风?”
她老是做一些别人都不会干的事情,说一些与常人不同的话,陈炎已经习以为常,但还是忍不住吐槽。
“过不了几天,你亲爱的同桌就要换人了!”
“年年,我相信你!”
闻言,陈炎总算是正眼看她了,双手握拳满脸郑重的说道。
“我不相信我自己啊~”
“年年,答应我,考试过后,还能看到你在我身旁好吗?
!”
陈炎神情激动的握着她双肩,面色哀痛。
经过这半个学期,两人的革命友谊已经无比牢靠,更重要的是赵年年十分对他胃口,不矫情,不做作,还不对他花痴,而且还能相谈甚欢。
人生在世,知己难寻啊!
“你这个要求,太强人所难了!”
赵年年一脸伤心为难的拒绝了他。
“我不管,我不管,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陈炎闻言哀嚎。
赵年年无比同情的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的开口:“孩子,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节哀。”
那边季梵尘冷眼看着两人夸张的表演,微不可察的嗤笑一声,又顾自看着书,心底却莫名有溅起一丝涟漪,肉眼难以可见的波澜一圈圈扩大,最终消散,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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