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和没动,只拉下她的手按到某处:“这样怎么回去?”
沈千盏憋着笑,那双眼波光潋滟,光是与之对视,便叫人心慌气短,难以自持。
他索性将人抱回卧室。
卧室内线香的香味已褪去初时的烟燎,弥散开了淡淡的清香,香气柔和,初闻是清新的莲香,细闻又多了丝沉檀的香气,微微厚重。
沈千盏深吸了一口,目光落在鎏金塔的底座上,忽的想起一件事来:“这回去西安,会见到季麟吧?”
“你想不想见?”季清和问。
沈千盏哪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就说不想?
她三十岁的人了,走过的桥比他一小孩吃过的盐还多,不至于真就跟一个小孩计较。
沈千盏会提到季麟,是因她对季麟的印象极深,除了当初被他说成是盘丝洞的蜘蛛精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季麟生得极为好看。
她做项目至今,见过不少潜质出众的童星,却从没有一个能长得像季麟这样星眸如皓月,五官如簇拥星海银河般耀眼的长相。
她没直接回答,反倒说:“我上回去拜访季老先生,准备仓促,没给季麟准备礼物。”
其实这次也仓促。
行程是刚定下的,机票也是刚买的,匆匆忙忙,连备礼的时间都没有。
“他喜欢什么,偏好什么,你直接告诉我,让我走个捷径,哄他开心开心。”
季清和看她一眼,说:“季麟长得好,但年纪小,都没正式上学。你现在就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去,让我情何以堪?”
沈千盏听得满头问号:“我打季麟什么主意了?”
“养成?”季清和不太确定是否用词得当,但见她听懂了,顺着话继续往下说:“不是有个说法,叫从小培养量身定制?”
变态!
沈千盏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说:“等季麟长大,我怕是已经一脚踏进了棺材。我是脑子进水了,才放着现成的艳福不享。”
“你就是编排我想生一个季麟这样长相的孩子都比这个说法靠谱。”
“乔昕还说我喝醉了降智,你才是一醉傻三年。”
季清和将她放下,自己拖了把椅子,坐在她床前:“也可以。”
“季家基因好,你既然有想法,趁我耕耘辛勤,日薪支付质量高,抓紧机会。”他微哂,故意逗她:“我们的孩子也能长得和季麟一样,五官周正。”
五官周正?
沈千盏刚想反驳,若是季麟那天资独厚的长相只能叫五官周正,那天下的小孩就没有长得赏心悦目的。
话到嘴边,她察觉不对。又见季清和似笑非笑,满腹坏水,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又在无知无觉中跳了他的坑。
他抛砖引玉,引她激愤,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逗出她的后半句,好借风引火,占口头便宜。
沈千盏中了招,紧闭着嘴不说话。
遇见季清和前,她连结婚都没想法,何况生孩子。但顺着狗男人这话一脑补,如果能有个长得像季麟那样白雪可爱的孩子,不可谓不心动。
是以,她心里其实没多少埋怨,但面上故作矫情,假装羞恼气愤。
季清和看她一眼,道:“季麟是独生子,三岁后才被季家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