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好掉进钱堆里打滚这一口。
——
晚宴结束,苏暂拍了支冠玉簪,勉勉强强完成苏澜漪交给他的花钱重任。
他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型人格,拿到簪子后,第一时间拍照,发定位。文案更是透着一股救都救不起来的咸鱼富二代味——
代替亲爱的姐姐来参加慈善晚会献爱心,又是千辛万苦努力散尽家财的一天。
全程围观苏暂发朋友圈的沈千盏第一个受不了,去评论区发了三个狗头。
正值散场,展厅内三三两两,皆抓着倒计时的尾巴努力建交。其中更以季清和为中心,形成了中度拥挤的重灾区。
沈千盏原计划借用季清和十分钟,场地不限。
可眼下这情况,别说十分钟了,一分钟也不现实。
不终岁今晚捐赠的慈善筹品最具诚意,是季庆振季老爷子私藏数十年的清代乾隆年间机械自鸣钟。
该钟表的收藏价值之高,成功拍出了今晚的最高价。
沈千盏常年在这个圈子里打转,深谙法则。
季清和这番出手,是商人借机逐利,借用这番慈善之举敲响不终岁进军中国市场的大门。并非说他不够慈悲,慈善向来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
只是慈善晚会的初衷,本就不那么纯粹。
她识趣地起身,准备悄然离场。
不料,才刚站起,手腕一沉,季清和握住她重重一捏:“稍等。”
他打断得太过突兀,这句“稍等”也不知是对谁说的。
但有效即可。
周围围着他的人一清,自觉往后散了两步。
季清和松开她,问:“等会一起?”
这样的问法太容易引人误会,众人的目光一致落向她。
沈千盏稍怔了片刻,拜多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丰富经历所赐,她几乎是立刻做出了合理反应:“不急,季总事忙,我还是不现在打扰了。季总如果不放心,项目推进进度我让苏暂时时给您或明特助汇报。”
审视她的目光一散,变得柔和且善意。
沈千盏几乎能听见那些对季清和别有用心的女人们的心声:“不是来抢饭碗的,本宫安心了。”
她微微一笑,不待季清和再出招,拎起裙摆,礼仪周全地道谢告辞。
苏暂于人海中被她拎出来,还没缓过神,被迫火烧屁股似地拔腿就跑。
一路到了停车场,上了车,他才得空提问:“盏姐,你没事跑什么?我这微信号刚要上,都没来得及扫。”
沈千盏敷衍:“下次给你拉一车来慢慢扫。”
苏暂撇嘴,满眼写着不信。
他宝贝似的将冠玉簪收好,吩咐司机开车,先送沈千盏回家:“别人巴不得跟季总沾上点关系,你倒好,撇清都来不及。”
车上有些冷,沈千盏倾身从后座拎过外套,边穿边反问:“一个漂亮女人和一个男人扯上花边谈资,你觉得这是好事?”
苏暂将她这句话在脑子里复了一遍盘,怀疑:“我觉得你的重点在漂亮女人上。”
“知道就好。”沈千盏笑眯眯地摸了摸苏暂的猪脑袋:“明天你就要搬来我的部门当小弟了,你学乖点,夹着尾巴做人,别闲着没事老得罪你的漂亮上司。女人都是蛇蝎心肠的,尤其长得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