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运营部的同事一问,她忽然发现,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过苏暂了。
得到乔昕这个回答的运营部,七嘴八舌地交流起来。
同事a说:“刚看见向浅浅带着律师来公司了,我给小苏总打了电话,他也没说现在在哪,只说马上来,就把电话挂了。”
同事b:“前阵子公关部不是一直在压热搜,处理黑料吗,那时候有个帖子爆料,说浅浅在找下家,我还没当回事,今天看来好像是真的?”
同事c:“合约不是还有好几年吗,这是打算违约?”
同事a接话:“不知,我前阵子就觉得我的小仙女变了。结果,变故来得如此猝不及防。小苏总刚才接电话时的那个声音,憔悴又沧桑,一时也不知道该心疼哪个好。”
同事b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再次艾特乔昕:“盏姐跟小苏总关系那么好,你有听到什么风声不?”
乔昕隐约觉得事情有些脱离掌控,她圆滑地敷衍了几句,借口去打印文件,暂时脱身,向沈千盏汇报。
沈千盏正巧接完苏暂的电话,见乔昕进来,她招招手:“你找明决核实下,不终岁明年的中国区品牌大使是不是给向浅浅了。”
乔昕傻眼:“明特助应该不管这个吧?”
沈千盏跟没听见似的,又补了一个任务:“顺便再问问是哪家替向浅浅谈的。”
乔昕抱着手机哦了声,出去前,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浅浅是真的来解约的?”
沈千盏拎起咖啡杯准备出门:“先别问了,那边回复了直接弹我微信。”
——
沈千盏到时,苏暂还没来,会议室里除了临时接管向浅浅经纪事务的艺人经纪外,只剩向浅浅和她的律师。
她拎着咖啡杯,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姿态闲适地跟公园遛鸟的大爷没什么两样:“苏暂和法务一会就到,两位先坐。”
她瞥了眼两人面前空无一物的长桌,敲敲桌子,提醒:“自家人也不能这么怠慢啊,前台接待呢?”
她一句话,既释放了善意,又掌握了主动权,令事发突然尚有些茫然的临时经纪瞬间清醒。
向浅浅看着沈千盏好一会,低头摘下墨镜,恭敬客气地叫了她一声:“盏姐。”
沈千盏含笑,并未因她领律师来就给什么脸色,边喝拿铁边问:“怎么了?跟苏暂相处不愉快?”
向浅浅瞥了眼千灯给她换的临时经纪,抿唇不语。
沈千盏意会,这是不服千灯的安排,觉得受了不公平的冷落。
她想了想,说:“这事如果还有余地,这人怎么带来的,你今天就怎么带回去。如果没有,就当我这句话没说过。”
向浅浅脸色不太好,苍白得像是许久没有休息,脸颊透出许病态的憔悴:“你不问问我的诉求吗?”
“老实说,这不归我管。”沈千盏笑了笑,声音很浅:“我出现在这,全凭我们之前的情谊。趁我在,还好说话,惊动苏总……就没转圜余地了。”
她曲指轻弹了下面前的杯盖,声音又冷又沉:“你和千灯的合约还有几年,千灯如果要跟你耗,一场官司打个三年两载的,公司耗得起你耗不起。当然,你有另外的机缘,我肯定不拦你飞升。”
沈千盏心里想的是,苏暂应当与她聊过,只是结局并未能皆大欢喜。这也是她迟迟没找向浅浅的原因,一人去意已决,挽留只是在做无用之功。
她掌下手机轻震,沈千盏解锁去看。
乔昕在微信里给她发了条消息:“明特助说,文件递到季总那后,被扔了。”
扔了?
乔昕小嘴叭叭的,又发来一条:“就今早的事,明助理说文件能递到季总那,基本内部已经评估过,就差季总签个字了。”
沈千盏偷瞄了眼坐在对面的向浅浅,内心格外复杂。
她清了清嗓子,说了句稍等,稍稍侧身,回乔昕:“有说原因吗?”
她怀疑是向浅浅上次那波拉着他上热搜的操作惹恼了季清和,这男人有多记仇沈千盏深有体会。
瞧瞧她每回对战,哪次不是被季清和攻击得无力反驳,躺平任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