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谁先说了句“恭喜”,此起彼伏地开始有来自各个方向的道喜以及催摆酒宴。
有附近居民经常光顾的,拿了自家的碗来兜舀豆浆,听着座下三三两两的道喜声,也顺着看向了店里坐在角落里的两人。
应如约脸皮薄,蘸着豆浆小口咬着油条,整张脸通红通红,头也没敢抬,专心地咬油条,喝豆浆。
温景然嘴角噙了笑,对这种场面应付自如,敲碎了咸鸭蛋后挑出还在流油的咸蛋黄喂到她嘴边,低声道:“我昨天,上午看诊,下午手术室,没一刻清闲。”
看她咬走了蛋黄,他挑了一小块蛋清就着清粥抿了口:“病人送进来,还没麻醉,就有人问我婚后感受。”
“感受?”应如约好奇。
温景然又喂她吃了口蛋黄,抿着唇,笑容疏浅:“嗯。”
“比如温太太是否温柔小意,性生活和不和谐……”顿了顿,温景然抬眼看着她,格外自然地换到了另一个健康环保的话题:“还有好奇为什么我们师兄妹这么久才内销的。”
他把问题抛给她:“为什么,嗯?”
那尾音上挑,沙沙的,磁性又悦耳。
应如约耳朵刚退下去的热度又卷土重来,她叼着油条,想了好一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到最后,压着声,嘀咕道:“高中毕业那晚你要是从了我……早早就内销了啊。”
温景然一怔,随即低笑出声。
他用手背轻蹭了下唇角,借由这个动作掩去唇边的笑意,微微正色:“原来是我的错。”
……
吃过早餐去科室,和应如约预想得差不多,以小邱为首,科室里大多数人严阵以待,只等她送上门去。
有好奇她和温景然平时怎么相处的,好奇温医生日常生活的,也好奇原本只是师兄妹的两个人怎么说结婚就结婚的……
只是碍于温医生刚刚名草有主不久,不好表现得太过直白。
好在沈灵芝来得及时,救了场。
等一天的工作开始后,所有人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再去八卦她和温医生的日常。
不过……显然事情还没完。
应如约一上午两台手术,不是被主刀调侃就是被一助调侃,最后就连熟悉些的巡回,器械护士都纷纷拿她打趣。
就连两台手术中间短暂休息的二十分钟,她都能听到有护士谈起。
“温医生刚结婚的就是那边在休息的麻醉医生。”
“玩手机那个?”
她装作没听见,把玩着手机,反复的一直刷新着微信的朋友圈。
“温医生是应老先生的学生,所以门当户对还是很重要的……”
窃窃私语的人笑起来,嘀咕:“好奇,温医生这样的男人,不知道结婚后会是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
她默默噘嘴,就不告诉你。
休息时间还没到,她把已经刷新不出任何新消息的微信切换到微博,刚登陆,就被消息那一栏数万的数字吓得不清。
第一个反应是……被盗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