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约咬住下唇,思忖半晌,给小邱回复了一条文字消息:“纯属巧合,你别多想。”
这种安慰跟“感冒就多喝热水”是一样的杀伤力。
小邱嘟囔着,有些不忿:“你这么想,温医生可不这么想。上次我就听说温医生当众问过你他是不是在留院观察期,好歹我们也是一个科室的,一起吃过饭,送过病人,那可是有革命友谊的,你怎么对我也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说,我还能出卖你不成?”
应如约这会是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她抓着毛巾,抬眼看向此刻正面对她的梳妆台。
梳妆镜上映出她微微恼怒的模样,唇被咬得殷红,一双眼睛在灯光下明亮得像含着水,眼里水光粼粼,像一尾清澈的池塘。
明明是在生气,可应如约就连生气都是不温不火的……难怪有些人会这么肆无忌惮。
她愤愤地从通讯录里找出温景然的名字,手指摁着触屏,怒气冲冲地打出一段话。
打完,从头到尾审视了一遍,又觉得不妥,按着删除键飞快删完。
反复几次,不是嫌语气太冲太生硬,就是嫌文字软绵绵的丝毫没有力度,直到最后终于发送出去时,只有短短的一句:“到家了?”
三秒后。
温景然回复:“过来吧。”
应如约:“……”怎么语气一副熟悉得像是约好了一样,她只是想跟他讨个说法顺便和他约法三章而已啊……并没有想见面好嘛!
许是察觉到她的犹豫和沉默,一分钟后,温景然又补充了一句:“魏和的事我知道了,你要是觉得不舒服过来当面说吧。”
顿了顿,他的嗓音一柔,低低沉沉的醉人:“刚来的小家伙有些怕生,我不太走得开。”
他一用这种声音说话,应如约就完全没辙。
思想斗争片刻,目光落在床柜上的闹钟上,一咬牙,起身换衣服。
几分钟后,如约撑着伞站在温景然家门口,摁响了门铃。
屋内的人很快就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