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不大,但在全场寂静的情况下,在周围宾客的目光注视下,犹如放大了十几倍,炸开了。
而离得最近的苏颜和唐欣岚目睹着这名场面后,再看周围宾客们的表情,两人相识一眼后,心内感叹着默默转头。
四周的气氛变化很明显,但仅仅是局限于以迟暮之所在这一块的区域内,另一侧被地毯隔断的宾客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注意到动静才纷纷转头看来。
而等瞧见迟暮之拽着温沂领带的时候,一瞬间震惊了。
这是在做什么
假面夫妻在线闹崩
无数脑洞冒出来,可还没等细想,下一秒,宴厅内的主理人忽而走出来示意生日宴即将开始。
无声的场面稍稍有些变化,原本只是过去聊天的宾客们迅速起身往回走,坐在席位间。
“温沂和迟暮之怎么了”不知道事态的好友见人回来,连忙开口问。
宾客摇头,“我不知道,我就只看到了迟暮之拉了温沂的领带,然后问了他自称什么,温沂说恶犬。”
其他人疑惑:“然后”
“然后”宾客眨眼,“迟暮之让他叫一声。”
其他人:“”
“最后,温沂叫了”
“”
“汪。”
“”
什么玩意儿
宾客看着他们震惊诧异的表情,突然欣慰。
满足了。
宴会开场,但众人的精神头都有点懵,刚刚那一出太突然,根本没人想到会有这事。
而两位的当事人却完全淡定,迟暮之听到回答后,眼眸稍敛,单手松开他的领带,语调轻勾,“让你叫你就叫”
“嗯”温沂顺势坐在了她身旁,抬了抬眉,“之之不是想听这个”
“还好。”迟暮之随口道了句。
这确实没有什么所谓。
只是觉得那些女人对温沂的意图让她不是很舒服,就好比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盯上了。
莫名让人不爽。
而现在经历了刚刚那一出,关于温沂对她的态度,应该有目共睹。
所以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对两人的关系还有流言蜚语,应该也都没了。
迟暮之对此还算满意,而温沂自然也明白她刚刚的用意,抬手将领带塞回西装内,嘴角轻笑着,“之之觉得老公表现好不好”
迟暮之淡定的抬手将他有些皱的领带抚平,理了理那凌乱的领口,称赞他,“可以。”
温沂舔了下唇,垂头靠近她的耳畔,“那晚上给个奖励,嗯”
尾音轻轻勾起,嗓音刻意压低,带着稀落的蛊惑磁性。
迟暮之只觉得耳边微痒,忍着心尖的颤意,侧头刮了他一眼,“你脑子里就不能想点正经事”
每天都说些有的没的。
温沂闻言挑眉,扣着她腰的手无声移动,将人往自己身上揽,掌心似是暧昧般的摩挲着,语气慢悠悠问:“这事不正经”
“”
迟暮之肩膀碰到他的手臂后,瞬时拍开了他的手,“你有病”
温沂低笑了下,淡定的收回手。
这毕竟是公共场合,也不可能真干什么事,更何况两人在这儿说着耳语,倒是有些不尊重这生日宴会了。
迟暮之与他拉开点距离,抬头看了眼前边的站在中央的谢轻菱,身边也有几位长辈来祝贺。
迟暮之看过后,随意收回视线,而身旁的苏颜倒是注意起了别的地方,小声好奇的问了句,“这谢家现在的当家人是谁”
现在老一辈基本上都退到后线了,都是让长子长孙接手,就好比任尤州和温沂这两位少爷。
“可是谢家有长孙吗”唐欣岚闻言眨了下眼,“我怎么就记得只有二房有儿子”
迟暮之对谢家不了解,仅知道点知名人物而已,但既然提到了,她倒也有点好奇。
任尤州看着这群小姐的表情,笑了一声,“难得你们还有不知道的事啊,这谢家长孙都活了二十几年了,现在才好奇”
二十几年
迟暮之闻言微眯了下眼,联想到了什么侧头看人,温沂端起茶壶替她续杯,解释道:“养在外边,没有对外公布。”
迟暮之闻言了然,差不多也猜到了这个原因,“已经接手谢家了”
温沂嗯了一声,“差不多,但他人倒不是很想回来。”
迟暮之嘴角轻扯了下,“倒挺有个性。”
“等会儿。”温沂闻言侧头看她,语气懒散问:“你这是当着老公的面在意别的男人”
“”迟暮之愣了下,觉得荒唐,无言到发笑,“我怎么在意了”
温沂指出她的罪行,“一直问着别人的事,无视老公。”
“”
迟暮之被逗笑,“我无视你”
“嗯。”温沂煞有其事的点头,“你以前都没这么在意我,现在反倒一直在问谢野的事。”
迟暮之听到话里的人名,眉梢轻扬,学着他的语气慢悠悠“哦”了一声,“原来叫谢野。”
温沂:“”
难得能看到这疯狗吃哑巴亏。
迟暮之还觉得挺有意思的,可晚上回到家,最终因为她一时的玩笑和趣味。
被人拦腰抱起带进书房后,没一会儿。
她哭了。
温沂就着她的话,狠狠的“教训”了她一番,逼着她一直说着他想听的话。
恬不知耻。
五月底的时候,影片芜生正式杀青。
当天迟暮之在现场看着导演指挥完最后一场戏份,喊了c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