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边际的夜里,四周感官上无限放大着,心底那深藏的野兽似是撕破了那层似有若无的隔阂。
在欲望驱使下,他的动作不断加重,迟暮之双手无力攀附在温沂的肩上,眼角带着点儿泪,低头埋入他的颈窝处。
压抑的低吟呜咽。
一点点的敲击着温沂的心弦,他额前的黑发微湿,眼角有些发红,低头吻着她的眉心。
特别到深处时,他会伴着低喘,覆在她的耳侧细说着什么,嗓音沙哑,难耐不住。
迟暮之好几次低声吟着,而温沂总是不放,作恶般的研磨着,“乖乖,哭给老公看。”
“”
“老公疼你。”
迟暮之以为这疯狗忙于工作,这么晚回来应该早已没了精力。
没想到只是她的以为。
从床铺再移动到浴室内,被他折磨折腾到了半夜,迟暮之才被放过。
而温沂也还有点人性,知道要节制点,帮她清理洗漱完后,重新抱着人躺在床上。
迟暮之全身无力,连指尖都懒得动,随便他抱着,闭着眼准备睡觉。
但他的手要开始不老实起来,迟暮之拖着半哑的嗓音,皱了下眉,“别动我。”
“嗯,之之睡。”温沂低头抱着人,视线垂落,一脸坦然道:“我看看有没有被我咬肿了。”
迟暮之:“滚。”
温沂轻笑一声,整理好她的衣裳,吻了吻她的眼尾,“之之可要多多锻炼。”
“”
迟暮之闭着眼不搭理他。
温沂指尖抚过她的脸颊,细想起刚刚她与他十指相扣的行为。
这次的主动。
是她。
因为是他。
温沂眼眸微垂,轻轻唤了一声,“迟暮之。”
已经有些困意,迟暮之半拖着音,“嗯?”
温沂眼眸里什么情绪浮动,抚着她的脸颊,半晌,低声道:“我爱你。”
很确定的爱你。
可能从第一眼的那一刻,就已经陷入。
也有可能是在和你每时每刻,都是欣喜。
在得到同意时的雀跃与压抑,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是能这么容易满足的人,而仅仅是因为你。
不论曾经是如何,也不论苦难有多深。
那些过去的,不好的。
不要怕。
温沂垂眸看着她,压低声音,轻声说:“我会对你好。”
会永远向你走来。
所以,不要怕。
五个字轻轻的落在她的心尖,却又如同重压,砸落了她的心脏,迟暮之目光一顿,指尖轻轻蜷缩起,眼尾忽而有些泛红。
她忍着鼻尖的酸涩,抬手抱着他,低头埋入他的肩颈内,呼吸着他清冽熟悉的气息,哑着声线轻“嗯”了一声。
我知道。
她究竟何德何能。
能得到他。
因为昨天的醉酒加放纵,迟暮之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意识很沉,隐隐约约的听到浴室水声淅沥。
她躺在床上安静了好半晌,察觉到声音稍停,她费力的抬起眼,就看见温沂走出浴室。
他眼眸半敛起,正在扣袖口的衣扣,可能感到她的视线,目光一抬,与她对视上,眼尾轻挑起。
未经思索,迟暮之脑海里忽而浮现昨晚的画面,她立即闭上眼了,不理他。
温沂看着她行为,嘴角轻笑,缓步走到床铺边,伸手替她理了下被子盖好,俯身亲了亲她的眼角,低声说:“还早,公司有点事,你再睡一会儿。”
迟暮之依旧闭着眼,懒洋洋的嗯了一声,“你好好工作。”
温沂知道她应该不舒服,想了想又开口说:“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
迟暮之开口赶人,温沂接着她迎面扔来的枕头,低低笑了下,随手放在一边,指尖挽过她额前有些乱的碎发,眼眸轻柔,“有事和我打电话。”
迟暮之单手拉过被子,盖着自己的半张脸,示意他走。
温沂眉眼稍弯,也不再逗她,便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