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都是撇清的意思,着实刺激了周氏,她扑了过去:“要不是你,我儿子怎么会说这些事,果然妓子无情,我儿子那么老实,要是你没有说过嫁给他,他怎么会来跟我说?你利用他报复关酒儿,现在他进了大狱,你想一脚把他踹开,门都没有。”
一边说,干瘦的爪子已经抓了花情的脸和头。
不过几息,花情周身就狼狈不堪,脸头都有了血道道,头发也被抓下来几缕,衣裳都要被扯散了,这还是众人拉架的结果,要是不拉,她还会更惨。
好不容易把人拉开,花情大骂着“疯子疯子”,逃命一般跑远。
周氏还不罢休:“我要去告你。你害我儿子,还想好好过日子,那是做梦。”
花情整理着衣裳和头发,一边急匆匆往回走,本来早得知壮牛被送走她就该离开的,但她一个女人带着半大少年,身银子又不多,能去哪儿?
于是,哪怕再害怕,她也想等一个结果。
没想到关酒儿那个女人真的把壮牛送去了衙门,新知县是个较真的,要是壮牛扛不住把她招出来……当下惊惧不已,脸色煞白,一进门就喊:“远司!”
远司从后院奔了出来:“娘,怎么了?”待看清她一身狼狈,顿时大骇:“娘,谁打你了?”
花情顾不跟他解释,拉过他低声嘱咐:“收拾东西,我们得离开这儿,越快越好!”
远司还想要问,但看着母亲焦急的面色,立刻应下,回屋去将自己的书册之类全部装好。卢家祖孙几人去服劳工,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这卢家后院不挤了,就是远司也得了一间房。
花情收拾东西很快,不过几息就到了儿子的房门口:“太重的东西不要了,咱们得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