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妯娌俩跑了!”卢母气急败坏:“昨天就回了娘家,让我帮着带小宝。结果刚才你曾婶子过来跟我说,两家都在议亲,正盘算着改嫁呢。”
她口中说的,自然是卢远文兄弟二人的媳妇。
卢盼富讶然:“怎么会这样?”
随即一想,又觉得正常。
现在卢家欠衙门那么多银子,除非他们能想办法还。要不然,祖孙三人包括在牢中的卢盼裕,这辈子都回不来。
她们还那么年轻,怎么可能苦守着?
卢母气不打一处来:“都说婆婆挑的媳妇儿像自己,她们哪儿像你大嫂了?”
卢盼富:“……”
实话说,要不是卢盼裕回来就给人休书,关酒儿如今也还是卢家长媳。她确实能守,活生生守了十五年。要说年轻,当初卢盼裕进去的时候,她也才二十岁。要是卢盼裕前脚入狱,她后脚就嫁人,兴许还能嫁一个没娶过妻的。
想到什么,他道:“娘,远文兄弟的媳妇,是你挑的。”
卢母:“……”什么意思?
她挑的媳妇儿没守住,意思是她自己也会守不住吗?
卢母气得胸口起伏,捡起边的扫帚丢了过去:“混账!胡说八道什么?”
卢盼富话出口,才觉得失言,他也是实话实说。但在母亲面前,他哪儿敢犟嘴?忙不迭就躲进了自己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