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父直直往后倒,卢盼富和侄子儿子忙扶住了他。
如果还给李家还能求求情,还给衙门……有什么情面可言?
卢父只是脚下发软,并没有晕厥,颤巍巍问:“如果还不起,怎么办?”
衙差一本正经:“那就只能以身抵债,最近在征收去修堤坝的人,一个月二钱。”
卢家如今成年男丁有六个,一个月一两二钱,一年十四两,就算卖宅子铺子顺利,得了四百两,也还要八百两的差额,得干……好像是几十年?
那卢家人这辈子还有什么盼头?
卢父:“……”又想晕了。
卢盼富不抱希望地问:“确定是一千二百两?这数目没错吗?我们家总共也就才四百……其余的都被劫了,我们能报官吗?凭我们自己,肯定是追不回来的。”
衙差倒也不生气:“但你们被劫是几个月之前的事,那时候我们已经去你们家查探过,什么证据都没有。时隔几个月,就更查不出了。你们就是报官,也只是悬案而已。除非你们有怀疑的人选……”
“有啊。”卢父立刻道:“我听我儿子说过,都是被我儿媳妇抢走的。”
衙差并没有因为卢家做出的事而不耐烦,反而道:“你得拿出人证或者物证,衙门才好接手。”
都说行下效,知县是个清正的,底下的这些衙差风气也一清。
卢家人很满意衙差的态度,但是,他们没有物证,至于人证……卢盼裕自己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