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父高母没法接话,只悄悄看向儿子。
本心来说,身为儿媳,谁也不想头上要个婆婆。何氏杨氏对视一眼后,由何氏出声,“我们可以搬。但自古以来都是长子奉养老人,爹娘还是由你们伺候。要不然,爹娘跟着我们,好说不好听。”
这也是事实。
罗俏俏并没有不奉养老人,主要是这两个弟弟带着一家子赖在这里,偏何氏杨氏又不省心,一会儿孩子要吃好的穿好的,奶娘又要吃这个那个。再有脂粉衣衫,虽然花销不多,可罗俏俏自己都拮据的情形下,就是不想养着她们。
他们愿意搬走,留下两个老的,罗俏俏对此没意见,于是点头,“好。”
商量好了,桌上气氛不错,总算是在高明辙受伤后好好用了一顿饭。
高家兄弟俩人搬走后,罗俏俏的院子安静下来。不过,铺子里的生意始终没有好转,那边识美坊一直在半价,隔壁的脂粉铺子比以前更加便宜,挤兑得罗俏俏的铺子基本没生意,赚出来的那点,还不够开工钱的。
一个多月后,高明辙腿上拆了木板,身上青紫消退,可以见人之后他就去了铺子里,里里外外地琢磨,甚至天晚了还不肯离开。
夜里,他捧着最近几个月的账本研究,天晚了之后便不打算回去,生意一直没有气色,罗俏俏那边又开始暴躁,他没办法让铺子生意转好,至少要让她看到自己在努力,于是,当夜就住在了铺子后面的院子里。
高家兄弟二人搬到了外城之后,日子过得拮据,一个偶然的机会下,高明方和以前小时候的玩伴遇上,然后鬼迷心窍一般去了赌坊。
当日赢了二两银子,如此一发不可收拾,高明方连铺子都交给了伙计,每天跑到赌坊去赚大钱。
结果,后面几天连续都输,且还借下了利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