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最让他寒心的。
他辛辛苦苦做的东西补贴大哥二哥也罢了,连二房的亲戚都能随意搬走,这家里人压根就没拿他的辛苦当一回事。
越是看得清,他越是后悔,尤其发现妻子……他悔得肠子都青了,夜里整宿成宿的睡不着。想到什么,他问,“鱼儿过年就十五了,她的亲事你有在相看吗?”
楚云梨摇头,“我问了,她说暂时不想嫁人。”
闻言,余成富急了,“你怎么能问她呢,她一个孩子懂什么……”
他的话在对上楚云梨的眼神时顿住,把余下的话咽了回去,“要是你觉得好,就照你的意思晚一点再说。”
楚云梨满意他这种态度,“一辈子那么长,得选一个合心意的。”
余成富忙道,“合心意的确实要紧,可也不能只听孩子的,得看看那家品行和家中众人的关系,要是兄弟太多长辈偏心就别答应。她娘……你已经受了这样的苦楚,我不想她也走你的老路。”
楚云梨似笑非笑,“你也知道我嫁给你是受苦?”
余成富声音艰涩,“我对不起你。以前我只以为我娘她只是脾气不好,嫌弃三房没有儿子才会这样偏心,委屈了你和孩子。现在我都知道了,以后再不会委屈你们。”
可惜那人已经不在。
楚云梨从后院出来路过厢房时,无意中看到里面的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床上放着那个搬去镇上又被他要回来的旧红漆箱子,排排防着两个枕头,两床被子。
一如当初楚云梨来时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