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瞄一眼满脸疼惜的儿子。突然觉得自己这话有些多余。
不说儿子舍不舍得,就儿媳妇的力气,他敢么?
敢欺负儿媳妇,那就是自己找打!
楚云梨没想让他们可怜自己,转而问道,“要是凶手去了衙门还不招认,怎么办呢?幕后主使没找到,应该还有人刺杀,咱们家可有结仇?”
祁父摇头,“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没有和人结过怨。最多就是上一回那女人上门来胡说八道,我让人把她赶了出去……这也不到生死大仇的地步。”
他指的应该是胡氏。
他细细回想,“良州城那边,我们家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那些帮我们家的长短工,若是家中困难,我们都能帮就帮,遇上灾年我们都会施粥。祁家粮食都是卖做官粮,每年收了直接卖给衙门运去京城或其余州府。生意上没机会和人结怨。至于私底下,和人结怨是有,但有生死大仇的,应该不至于。”
既然不是外人,楚云梨觉得那个叔叔很有嫌疑,但是对于祁家父子来说,那是一起生活几十年的亲人。她刚进门两天,不好胡说。
祁枫若有所思,“不如我找人在他们耳边说些主犯和从犯量刑的律法?”
杀人害命,主犯一定会死!
若是从犯,尤其还未得手的话,兴许关两年就出来了。
祁父赞同,“这个法子好!赶紧去办!”
又过一日,出嫁女三日回门。
本心来说,楚云梨不想回去。可是呢,柳月荷在袁家长大,要是一成亲就再不回去,难免让人说她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