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她心底里也有些镇上的普通姑娘配不上孙子的感觉。再说,孙儿才十一岁,着什么急呢?
搬下山后,龚恬儿经常过来约她出去逛街,对于楚云梨的行踪,夫妻两人早已经不过问了。
儿媳妇随便借助一下树叶或屋脊就能飞,他们想追也追不上。
儿媳妇跑不跑,全凭她自愿。
龚恬儿眼见楚云梨只对门房说了一声,就和她一起出门,颇有些好奇。要知道,普通的媳妇出门都得得到婆婆许可,寡居的女子,难道不应该看得更紧么?
坐在茶楼,龚恬儿忍不住问了出来,“许叔他们还真不管你呀?”
楚云梨扬眉,“管我什么?”
“管你的行踪呀!当初姐夫刚出事那会儿,许婶还怪你命硬克夫来着,骂你的声音隔壁都能听到,”龚恬儿坐到了她旁边,兴致勃勃问,“倒是跟我说说,你怎么让他们改变主意的?我也跟你学一下哄好公婆的手段。”
楚云梨还没说话,就听到身后有人压低声音问,“是九年前,出事后没有尸首,只有一把灰。许家悲痛不已,做了好久的法事……”
“前面那个紫色衣衫的妇人看到没,那个就是他媳妇儿。”
这声音压得极低,楚云梨能听见全赖她的内力深厚,边上的龚恬儿一点儿没听见,满眼兴致勃勃,正等着她回话。
楚云梨捏紧了手中的茶杯,克制住想要扭头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