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冀青摆摆手,意兴阑珊,“今日她已经开始相看了。”
本来他还有些舍不得,但听到这消息,心里的不舍就尽去了。
楚云梨无言,陈春花或许也没想到,自己出狱后对外甥的婚事也有影响,本来她对潘鱼还挺喜欢来着,“潘家这也太着急了。”
陈冀青重新坐下,“大概怕我反悔后去要回聘礼吧。”
两人两情相悦,陈家的聘礼是陈冀青用了心亲自备的,值好几两银子。他说婚事作罢就不要,潘家可不就想着赶紧撇清关系?
楚云梨收好了银子,坐在他旁边,安慰道,“婚姻大事,一辈子呢,不着急。”
她顺手就拿起边上的布头,想了想,从边上拿了个针线篓子,把粉色的缎子卷成一朵花,用针缝了,再绑上缎带,挺精巧的一朵绢花就做好了。
当下的人无论姑娘还是妇人,头上多是木钗和银钗,要么就用帕子把头发包起来,还没有人想到用绢花。
陈冀青本来有点颓,见状来了兴致,伸手接过,“挺好看啊,肯定卖得出去!”
楚云梨:“……”果然是生意人。
“这个没什么巧的,要是加上一点纱,会更好看。”
陈冀青把玩了一会儿,道,“姨母,咱们做多点再拿出来卖。”
外头没什么人,两人干脆关了铺子,把颜色鲜艳的布头全部拿到了后院,翌日,陈冀青还跑了一趟城中有名的大布庄,买回来许多名贵料子的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