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家中多了一个陈春花就不同了,现在潘鱼就觉得多这个长辈委屈,成亲以后岂不是更委屈?
要是三天两头的委屈让陈冀青帮潘家,他帮是不帮?
不帮吧,家中姨母日子难过,别的不说,只潘鱼这个女主人横眉冷对,再夹枪带棒几句,就够姨母受的。帮吧,又实在觉得憋屈。
所以,他干脆把这事直接扼杀在萌芽中。
楚云梨叹息,“到底是我拖累了你。”
这份血缘关系抹不掉,就算她自己住,潘鱼该委屈还是要委屈的。除非陈冀青一辈子不和这个姨母来往。
陈冀青不赞同,“姨母,当初我爹娘没了,您没觉得我是拖累,手把手地教我。如今我又怎会嫌弃你?”
午后,潘老太太来了,进门就气势汹汹,“你们家真要这样欺负人吗?”
陈家铺子里好多人在挑布料,陈冀青在招呼客人,见她这样,楚云梨过去,帮着招呼客人,低声道,“带她去后面说。”
两人飞快去了后院,楚云梨笑着跟对面的妇人道,“这匹是细布中最厚的料子,三十文一尺,你要的话,十尺我送你一尺。”
听到有得送,本来只打算买几尺的妇人瞬间觉得占了大便宜,毫不犹豫,“那帮我量十一尺。”
这就是说话的技巧了。
虽然可以价钱上便宜,可面前的人肯定买不了十尺料子,无论如何,卖出去才是最要紧的。
妇人拿了布料,边上有人听见楚云梨的话,也跑过来,摸了摸料子,确实厚实,“同样的价,给我也来十一尺。”
楚云梨笑着帮她们丈量,很快,一卷布料肉眼可见的细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