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老远,才听到李朝山的怒气冲冲道,“什么样子?就算朝文打她不对,爹娘都是长辈,还说不得她了?”
孩子小,对周围情绪最是敏感,紧紧趴在楚云梨的肩上,“娘。”
楚云梨脸蹭了下他的,“绚儿别怕,我们闹着玩儿的。”
回了房,她找了个小碗和勺子,继续让他学吃饭,母子两人对坐着,其乐融融。
现在是秋日,夜里有些冷。绚儿本来是睡小床的,楚云梨抱了他到床上一起睡,顺便把门栓上。
她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外头也不知道什么时辰,李朝文不止“砰砰砰”拍门,还大吼,“给老子开门!”
接下来就是一阵踢门的声音。
要是开了门,李朝文进来一定会打她。楚云梨倒不怕他动手,就是怕吓着孩子。
上辈子的陆秋娘挨过好多次打,一次比一次重。直到某次断了手臂,实在忍不了了才回去找了陆家。
陆家那边来人和李家认真谈了谈,李家这边答应得挺好,又做了保证。但李朝文不过两天又接着打人。陆家又来,李家再次保证,如此循环。
陆秋娘深受其母教导,逆来顺受惯了。但也受不住李朝文三天两头的发疯,打到后来竟然还用上了东西。桌椅也好,花瓶也罢,什么顺手用什么。随着她受的伤越来越重,又有余清烟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最后在一次李朝文把她的腿骨打断后,忍无可忍提出和离。